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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们的婚礼快了,你抓紧时间。”玱玹将杯中茶水饮尽,站起身子。

    “知道了。”防风意映慵懒的坐在椅子上,打了个哈欠, 她本来待在这宫中就不习惯,换了个地方更是睡不着了。

    她跟他刚刚看到时的模样已是千差万别,她现在这副慵懒的样子,倒是有几分眼熟。

    防风意映等玱玹离开,又滚到床上补了个觉。

    次日清晨,防风意映就到了小夭身边伺候。

    她穿越过来起,就过着被婢女伺候的日子,哪里会伺候人。幸好玱玹不知跟小夭说了什么,她除了跟在小夭身边,几乎没做过什么活。人少时,小夭更是直接让她坐在一旁。

    有时候,她总能不经意间察觉,小夭在悄悄的打量自己。

    防风意映跟在小夭身边数十天,没有见到涂山璟,她忍不住小声吐槽,“西陵小姐,我听说你与涂山族长已经订婚了,他怎么从来没有来寻过你啊?”

    小夭看了她一眼笑道:“我们已经快成亲了,他最近在忙婚礼的事,所以过来得少些。”

    防风意映若有所思的点点头,“我以为相爱的两个人,是恨不得时时刻刻都黏在一起的。”

    小夭沉思了一下,问道:“是这样子吗?”

    防风意映真诚的用力点点头,“当然是这样的,就像你对陛下来说很重要,陛下便会日日来看你。你看看后宫那些女人,许久都见不上陛下一次。”

    小夭噗嗤一笑,“玱玹那是来见外爷谈事,顺便来我这里坐坐的。我是他的妹妹,自然是与那些妃子有所不同的。”

    防风意映挠挠头,一副茫然的样子,“那我不知道,我只知道在乎你的人,就算是忙得像陛下一般,也是能抽出空来的。”

    玱玹日理万机,每日也还是抽空到她这里走上一遭,就是为了看看这婢女。

    小夭沉默了,她说的没错,一个人若是想见你,任何事情都不能成为阻挡他来见你的理由。

    她手摸了摸心脏的位置,若是他几十年未出现,只是不想见你罢了。

    防风意映眉头微皱,她这是害小夭伤心了?想到相柳会跟着受罪,她在心里暗暗的将玱玹骂了一顿,这都是什么破任务。

    “小姐,你这是怎么了?”

    防风意映装作紧张的样子,走到桌前倒了一杯温热的水递到小夭面前,“小姐你喝点水缓缓。”

    小夭接过,几大口将水全部喝光。

    许久才慢慢恢复平静,将手中的空茶杯递到她面前,脸色还有些帮白,“谢谢你,我先休息会。”

    防风意映见小夭半倚在榻上,闭着了眼睛,她才蹑手蹑脚的从房间里出来回自己房间。

    刚进门便察觉到一丝熟悉的气息,在她关门的瞬间,一道黑影闪出来,“这王宫可还舒适?”

    相柳一袭黑色的斗篷将整个人都罩住,只有几缕不听话的白发散落出来。

    第134章 玱玹喜欢你?

    防风意映见到相柳目露喜色,接着慢慢又黯淡了下去。

    “师傅,你是来找小夭的?”

    话是那么问,声音里还是透着希冀。

    她想着,相柳可能是知道她在小夭这边他才过来的。转念想想,她是直接被玱玹抓回来的,连素白都不知道她的行踪,相柳怎么可能知道她在这里。他不过来见小夭,顺便发现了她。

    “找你的。”相柳回道。

    防风意映抑制不住嘴角的笑意,一下跳到面前,“师傅,是想我了?”

    相柳嘴角含着一抹笑意,眼睛却结了冰,他温柔的摸了摸他“我是在想,你是怎么混在玱玹的眼皮子底下,还不被他发现的。”

    防风意映心里“咯噔”了一下,笑容渐渐僵硬,“师傅是不信我?”

    相柳笑意透着轻嘲,长指轻扣在她的脖颈,拖着她靠近自己,一双漆黑冷冽的眸子盯着她的眼睛。

    “你是个狡猾的,我很难想到你是拿什么和玱玹做的交易。”

    防风意映自嘲的轻笑,眼角微红,“我以为师傅多少还是相信我的,原来不过如此,是我高估了自己。”

    相柳掐在她脖子上的手松了松,“信你,但辰荣军的事不能玩笑。”

    防风意映大笑,笑得前俯后仰,笑得眼角的泪都出来了。

    相柳僵在空中的手慢慢收回来,扣在身后紧紧握着,站在一旁静静的看着她。

    等到防风意映终于笑够了,他才慢慢说道:“你是拿什么跟玱玹做的交易?”

    防风意映脸色冷冷的,受伤的眼神如林间小鹿,“我拿什么做交易,都不会是师傅最珍视的辰荣军。别人不懂九命相柳,一个妖怪为什么做辰荣军的军师,天性散漫自由,怎么愿意困在深山里与那群认死理的呆子一起。可我知道,我知道师傅一次次送走战友,一次次与轩辕对抗中早已将自己视为辰荣军的一份子,抱着必死之心战斗。”

    她声音不小,相柳眉头微皱,设了一道结界。

    “好了,别说了。”相柳走到她身边,想将她拥进怀中。

    防风意映冷着脸绕过他侧身躺到床上,赌气道:“我现在不想看到你了。”

    相柳走到床边坐下,手搭在她的肩膀上,“我没有不相信你。”

    防风意映冷哼一声,没有说话。

    他刚刚那副凶神恶煞的模样,哪里有半分相信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