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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钟涟青退后点,扬起唇道:“我就当你答应了。”

    说完,他又贴上眼前人的唇。

    呼吸交缠,暧昧横生。

    两人不是第一次唇瓣相贴,却是第一次,有一个人无师自通地,连舌头也强势地挤入了另一人的口腔。

    唇瓣相贴处发出轻微的吮吸声,还伴着断断续续的水声。

    光听着就令人耳根绯红。

    楚翊还没回过神来,微张着嘴由着那人任予任取,被手掩住的眸中漫上水光,失去聚焦地睁着。

    呼吸也重了些,不由自主地回应着。

    也全然忘了这是在院子大门口,随时有被看见的风险。

    “砰——”

    重物落地的声音。

    楚翊被这一声响迅速拉回神智,略有些气急败坏地咬了一下自作主张伸进来的物什。

    见他吃痛收回后,又抬手毫不客气将挡在自己眼前的那只手握住放下。

    做完这一套流畅的动作后,他实在羞恼,埋着头不愿见人。不知是不是缺氧的缘故,他脸颊红成一片。眼睛直勾勾盯着地面,正大口调整着呼吸。

    他这一下咬得挺狠,钟涟青无需思考便知晓舌尖沾上点红,血腥味在口腔中蔓延。

    钟涟青扫了眼院外站着的浑身僵硬的师兄,一面低垂着眉眼,显出几分委屈,却还是顺着楚翊的意分开了点距离。

    楚翊咬着牙,此时格外希望自己会遁地术什么的,赶紧逃离这个尴尬的情景。

    抬眸时避免不了瞥见门口僵直站着的易烜之,更是感觉整个人烫得快要炸开。

    与空气接触的皮肤难以控制地,全都由原先玉一样的白逐渐染上连成一片的羞红。

    “你明明也很喜欢。”钟涟青舌尖受伤,因而吐字时有些怪模怪样。

    但眼睛是弯着的,视线偏下地扫过对面人,弯着的弧度便更加明显。

    楚翊微微侧过身,自欺欺人挡住不受控的反应。

    没忍住轻啧了一声,却仍是脸色滚烫。

    热得像是要冒烟似的。

    他其实并不很抗拒接吻,甚至有些热衷于和钟涟青接吻。但偏偏被师兄当场撞见,偏偏被亲得意乱神迷,还产生明显反应。

    楚翊抬头,咬牙切齿道:“还不是因为你太敏感了!”

    他现在用的是钟涟青的身体,所以显然,他现在的尴尬,钟涟青要负一半的责任。

    不!

    百分百的责任都是钟涟青的。

    钟涟青朝他张了张嘴,可以清晰看见唇瓣上的舌头尖处嫣红一点,无辜道:“可是你咬得我好疼。”

    眼尾低垂,颇有几分可怜样,“都流血了。

    易烜之:“……”

    我请问,有没有一个人注意到我呢?

    被忽视了个彻彻底底的易师兄终于从这让他震惊得张大嘴巴的一幕中缓过神来。

    木着一张脸将自己掉落的法器捡起来,揣好。

    深吸一口气,朝两位师弟走去。

    楚翊侧过脸,不动声色用手中剑谱挡住腰线下方。

    刚一转过去,看见师兄。

    楚翊:“……”

    师兄!同手同脚了啊!!

    易烜之艰难地走至二人面前,左看看右看看,嘴巴抿了又抿,像是在做什么极难的心理建设。

    没头没尾突然来了句:“挺好的。”

    又问道:“多久了?”

    半晌没得到回应,易烜之以为两位师弟没有理解到自己的意思,补充道:“你们确定关系,多久了?”

    楚翊表情古怪了瞬,诚实道:“还没,他现在在,在……”

    他说得也很犹豫,很纠结,最后下定决心道:“在追求我。”

    钟涟青也微笑着肯定道:“是的,我还在追求他。”

    易烜之大脑宕机了好一会儿,张嘴时终于组织好语言,严肃道:“这样,这样是不太好的。一般来说,亲吻这种事还是要确认关系之后做比较好。”

    “还有就是,做这种事,还是在房间比较好,院子里很容易被看见,影响不太好。不过你们年纪不大,可能对这些事没有什么正确认识,但是还是要学会保护自己,不要出于好奇之类的心理就被人哄骗着做些违背自己意愿的事。”

    “当然我不是说你们,师兄知道你们两个都是好孩子,只是说如果以后遇到其他人了,还是要知道这种事不是随意可以做的。”

    易烜之说得头皮发麻。

    天呐!他现在是在给师弟科普生理知识吗?

    楚翊传音给钟涟青道:“听见了吗?以后不准在外面和我做这种事了!”

    钟涟青回道:“阿羽你怎么还倒打一耙啊?我记得是你先亲的我啊?”

    楚翊传音:“我!我又没伸舌头。”

    钟涟青遗憾回道:“好吧,下次在外面我不伸舌头了。唉,还得被你咬一口。”

    楚翊瞥他一眼,便看见钟涟青又微张开嘴,给他看舌尖的伤口。

    迅速移开视线,轻闭了下眼。

    只是身下已经平息的动静竟又有几分蠢蠢欲动。

    易烜之完全没注意到这两人私底下的小动作,还硬着头皮在讲这件事,轻咳一声,道:“这样吧,过几天我给你们带点这类的书。你们认真看看,学习一下,至少别受伤了。”

    最后几个字他说得非常模糊,以至于两人都没听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