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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幸好燕窝粥刚刚摊凉了一会儿,温度不是很高,不然要是热辣滚烫打翻了,即使隔着衣服布料,也一定会受到不小程度的烫伤。

    韩度也稍稍松了口气,接了温然的话:“麻烦告诉顾先生,我现在去接他。”

    温然的注意力全部在顾延司的声音上,没有听到韩度的回应,直到他拿起茶几的车钥匙转身准备离开时,温然才回过神来,有些着急地叫住了他,但声音极小:“韩先生,顾、顾先生他说他自己回来……”

    后面的解释说明温然自然没有附带,因为顾延司说,想以最快的速度回来见他。

    顾延司的安排自然有他自己的道理,韩度从不会过问半句,停住了脚步转身,轻轻示意了一下,让秦姨再去做些点心过来。

    顾延司的好友简霖就在竞标会场附近,被顾延司喊过来送自己。

    等顾延司上了车之后,他又给温然拨通了电话,明明车程不会很久,但他就是很想听听温然的声音。

    接起电话的温然又多了几分讶异,说话也是轻声细语:“顾先生,还、还有什么事么?”

    顾延司心中微动,觉得心脏最软的地方好像被挠了一下,发出一阵澄澈剔透的轻笑:“想你了算不算有事?”

    正在开车的简霖感到震惊,顾延司的语气这么温柔就算了,还说了情话。

    他不禁竖起了耳朵偷听八卦,想知道对方是不是瞒着自己偷偷养了情人。

    毕竟了解顾延司的都知道,他对家里的那一位,不可能是这种态度。

    他的声音温柔得像掠过松木林的清风,温然的眼睛红了。

    不可思议的话语让他的身体出现了僵直的状态,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产生幻听。

    耳边没有回应的声音,只有人儿轻微的呼吸声,带着一点拘束。

    顾延司理解,温然短时间内根本没有办法摆脱过去那些阴影,和自己回到从前,他怕吓着温然,连忙转移了话题:“今晚想吃什么?想在家里吃还是去外面吃?”

    温然稍稍放松了些,喘息也变得平稳:“想在家里吃,吃鸡蛋。”

    闻言,顾延司不禁皱起了眉,确认道:“只想吃鸡蛋吗?那么瘦,要多吃点肉。”

    温然不敢承认,他近来吃什么都没多大胃口,就只有那天顾延司给他包的饺子格外美味。

    像有心灵感应般,顾延司又问道:“还想吃饺子么?等会儿回家给你包,就是担心你会吃腻……”

    温然眨了眨眼把泪意压退,悄悄深吸了一口气,难得说实话承认:“我喜欢吃您做的饺子。”

    说完后有点不好意思,脸上不由自主浮现了一丝红晕,抿了抿唇找借口逃避:“秦姨给我煮的燕窝粥要凉了,顾先生,我、我要先去喝粥了……”

    温然难得愿意主动和自己多说了两句话,顾延司心里欣慰,笑容更深了:“好,那吃饱点,我很快就到家了。”

    挂了电话之后,简霖当即发挥了他八卦的本能,急忙打听道:“好啊顾延司,藏得这么深,什么时候找的小情人这么宝贝,以前谁给你塞人你都发脾气,现在开窍了?”

    顾延司不以为然地睨了他一眼,坐在座位上临危不乱,但似乎也没想解释什么,他明白简霖为什么会这么惊讶。

    简霖在脑海中过滤了一遍,越想越觉得哪里不对劲——想在家里吃还是去外面吃、等会儿回家给你包、我很快就到家了!

    家!

    简霖突然叫了一声,吓得结巴了:“你、你你!你莫不是还把情人带回家了?”

    第13章 这、就是金屋藏娇的小情人

    在简霖的认知里,就算顾延司对温然再不待见,以他的人品,也不至于会把情人明目张胆带到家里的。

    但无论简霖的反应多大,顾延司似乎没有想解答他疑惑的意思,淡淡提醒了一句:“小心开车,安全第一!”

    简霖知道他的性子,他不愿意说的事,你再好奇也没有用,只能先专心开车。

    不一会儿抵达了家里,但简霖没有进门的意思。

    顾延司边解开安全带边问:“不进去坐坐?”

    简霖露出一副退缩的表情,摊开双手:“我怕你这家里面火药味浓烈,我胆子小!不想惹事!”

    八卦归八卦,还是小命要紧。

    顾延司不动声色地看了他一眼,不想和他继续废话,下了车把门一关。

    没想到转身的时候,温然从家里面出来了。

    原来,他从得知顾延司准备回家的那一刻起就如坐针毡,听到外面有了动静,当即就走了出来,秦姨拿着个外套尾随其后,急道:“温先生,外面冷,您快披上。”

    顾延司见到温然只穿了一件单薄的毛衣,脚上还穿着一双拖鞋,虽然有袜子,也让顾延司的脸色悄然无息地沉了下来。

    他迅速从秦姨手上接过外套给温然披上,克制住自己的语气,还是忍不住指责了两句:“外面冷怎么就跑出来了?也不穿鞋。”

    顾延司急忙将温然揽着进门。

    这让还没离开的简霖足足茫然了一个世纪,反应过来时,自己已经也解开了安全带,下了车,跟着顾延司他们进了屋。

    顾延司的重心全部放在温然身上,亲力亲为给他倒了热水,试了合适的水温,让他喝了几口之后捧在手心暖手。

    因为温然就出去这么一会儿,脸色全白了,双手也过分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