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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抿唇淡笑,“话是如此,可当初查出有孕是李府医,揭穿事实是本夫人,夏知画想要赢便不会放过机会。

    李府医耿直,坚信自己的医术,若出事会不自责?少他不少多他不多,但后半生如何面对?”

    回眸看着两丫鬟,春桃柳红眸光惊疑,蹙着眉心唇瓣紧抿了下说道:

    “二少夫人也太卑劣了,那可是她的骨肉。”

    “奴婢们虽有耳闻,但不曾亲身经历,若真的摊在自己身上岂不是委屈死了,是少夫人思虑周全,奴婢浅薄了。”

    “你们两个若浅薄就不会说这话,你们是在提醒。不过,这事本世子觉得少夫人做的没错……”

    慕衍之说话进屋,扶衣坐在椅子上,扇子一抖抿唇笑了,“防人之心不可无,尤其是夏知画那种的,夫君说的可对?”

    侧身看着夏知婉,眉梢微挑。

    夏知婉眸光微亮,慕衍之也不是一无是处,想的挺通透的吗,噙着笑意说道:

    “是,夫君眼明心亮,怎会参悟不透,妾身佩服!”竖起拇指,拂袖笑了。

    慕衍之哈哈一笑挥了挥扇子,“本世子虽纨绔,可也不是傻子,妇人家的小伎俩不就那些,不必夸赞。”

    说你胖还喘上了,你若实他人伎俩,怎会被夏知画吓得房门紧闭,窗子都不开,瞧你那点胆量,没出息。

    夏知婉拂袖一笑淡道,“妾身怎及阅美女无数的世子,不然怎没瞧上投怀送抱的二少夫人。”

    “此言差矣,她那般是想讹本世子,可不是倾慕,也不是本世子怕她,是因本世子知礼数。明白用意,切莫胡说!”

    慕衍之极力反驳,眸光闪着一丝不淡定,心里有些打怵夏知画的所为。

    幸好跑得快,不然这娃娃没了,还不得不依不饶让本世子还她一个,怎么还?

    同夏知婉掰扯着是非,春桃柳红看在眼里,听在耳里,忍不住偷笑,拂袖掩面垂下头来,还是没忍住笑出了声。

    慕衍之微蹙眉,“主子议事你们也笑?不是还要煎药,怎么还不去,偷懒是不?”

    “是。少夫人春桃给您上药,柳红你去煎药。”俩丫鬟对视一下,分了工,慕衍之清了下嗓子。

    “夜深人静的,万一窜出个阿猫阿狗的,吓着怎么办?一同去。”

    说话间递着眼色给两丫鬟,春桃柳红会意,抿唇一笑点头应了,迈步就走。

    夏知婉愕然,急忙叫住她们,谁知,两丫鬟淡了句世子在便没了声响。

    夏知婉方看向慕衍之,眸色深了深,“世子是故意的,你好有本事。”

    紧着手里的药膏,怒视慕衍之。

    慕衍之抬手撩了一下发丝,起身拂袖润了润喉,“演戏不演的真实他们怎会信,要不你把本世子当成女子……”

    细长的手指捏起兰花指,扇子颜面漏出双眸,还不停地眨了眨。

    若单看眼睛,手指,说是个女人倒也勉强,可这穿着男装眨眼装俏佳人,好笑又有点倒胃口。

    夏知婉只觉得辣眼睛,抬手捂着眼睛,嘴角带笑,噗嗤一声没忍住笑出了声。

    深吸一口气,看着像如花一样的慕衍之,强忍笑意说道:“其实上不上药无所畏,那就劳烦世子了。”

    抬手将药膏扔给慕衍之,背过身,便脱去外衫漏出凝白的后脊。

    慕衍之垂目看着手里的药膏,说道:“你是担忧这药膏,无法去掉疤痕对吗?

    那你可错了,这可是李全花费一年之余,研究出来的养肤祛疤凝膏……”

    说话间打开盖子,抬眸看向夏知婉,霎时眸光一蹙,五指不由得收紧。

    这是有多大仇恨,能将完好的肌肤折磨成这般样子,夏知婉是如何挺过一年又一年的。

    慕衍之不忍去看,紧着药膏盒子停了话音,夏知婉感知异样便说道:

    “世子若接受不了,就等春桃她们回来,您刚说的养肤祛疤凝膏,是李府医花一年多时间研究出来的?”

    话未落,便提起衣衫,慕衍之急声道:“我有什么接受不了的,我给你上药,这药效果很好……”

    手指沾了一点药膏,轻轻抹在夏知婉的伤疤处,慕衍之眉心蹙的紧紧的,鼻子反酸,眼中有怒火。

    爹娘让他善待夏知婉,李全告诉他,新伤是发簪之类的物件所致,红肿密集。

    慕衍之本以为自己,面对狰狞可怖的伤痕不会动容,可当他看见错综的伤痕,他承认他输了。

    声哑是他怒火难压,手抖是怕弄痛夏知婉,极力克制复杂的情绪,说着药膏的事。

    用了多少名贵药材,找人试用多少次,失败几回,所有人都放弃了希望,但李全却非常执着,不眠不休,最终做了出来。

    “李全面相看着老,其实他比三叔还小上几岁,是为了这药膏耗费颇多心血,好了,过几日会痒不能抓。”

    收起药膏,转回身避开夏知婉,坐回了桌子旁。

    夏知婉整理着衣衫,唇角莫名的扬起一抹弧度,猛然看向慕衍之。

    “李府医是为世子研制的,试用的人是世子,那为何府中人都不知此事,而是传闻奇丑无比?”

    传闻不实,一定有隐情,是谁不许说的?正猜测着是谁,慕衍之开了口。

    “是本世子的意思,本世子从未想过继承爵位,更喜欢放荡不霸游历山河,可他们对本世子做了什么,何须在忍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