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裙下之臣(NPH)》 订婚宴前的淫乱 李乐安正在穿衣镜前整理自己的头发,忽然听到外头传来细微的开门声。 她以为是化妆师落下什么东西去而复返,便没有放在心上。 直到从镜子里骤然看见慎方野的身影。 她狠狠吓了一跳,神情肉眼可见地变得慌张起来。 “你……你怎么来了?马上就开宴了,有什么事我们结束了再说好不好?” 李乐安竭力保持着冷静,强笑着劝不速之客离开。 慎方野不置可否,一双眼睛紧紧盯着美貌不可方物的少女,目光里隐藏着深深的惊艳和……嫉恨。 女孩被他看得全身发毛,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 这个动作仿佛触碰到了什么机关,慎方野猛地上前扣住李乐安的肩膀,抬起她的下巴,不由分说地吻了下来。 李乐安立刻挣扎起来,可顾及到身上的礼服材质易皱易破,她堪堪只闪躲了两下就认命般停住。 慎方野大力吮吸着她的唇瓣,舌头三番两次想冲进去,却迫于她牙关紧闭而不得不作罢。 他也不急,一只手在她背后四处摸索着拉链的位置,另一只手径直就要往她腿间摸去。 李乐安果然中计,张嘴刚要阻止他,就被守株待兔许久的大舌头直接把话都堵了回去。 男人熟门熟路地卷起她的丁香小舌往自己嘴里拖,同时在她的口腔内壁四处煽风点火,又舔又吸得丝毫没放过任何一寸地方。 李乐安拼命推他掐他,但男人结实的身躯仍然稳得跟座山似的,反倒是她自己把手都打红了。 因为怕俩人唇齿交缠时不小心弄脏衣服,她只能委屈巴巴地尽力贴着他的唇,避免他吻得太凶太急有津液流出来。 渐渐地,女孩的手从抗拒变成了顺从,习惯性地搂住他的脖子,开始热切地回吻他。 李乐安的口红被吃得干干净净,双唇瞧着却比原来上妆时更娇艳红润。她被亲得晕头转向,再回过神时身上的裙子已然被剥了下来。 她陡然一惊,理智瞬间归位。 抬脚就要跑,却被预判了她动作的男人反锁住双手,禁锢着转身面对镜子站立。 镜中的女孩几乎全身赤裸,奶白的肌肤嫩得仿佛能掐出水来,一双饱满的圆乳又挺又翘,顶端贴着两个花瓣形状的肉色乳贴。 纤细的腰肢再往下是一条黑色的丁字裤,窄窄的布料勉强遮挡住腿间的曼妙风光,肥美白嫩的阴阜若隐若现,黑与白的极致对比看得人血脉喷张。 紧贴在她身后的慎方野喉结滚了滚,含着李乐安的耳朵哑声道:“穿这么骚,是今晚就想上我弟弟的床么?” 李乐安恨恨瞪了他一眼,随即撇开脸拒绝和他在镜子里对视。 慎方野被她冷漠的表情激怒,心头那股勉强压下去的欲火加怒火登时又熊熊燃烧起来。 他掰过她的脸,寻到红唇就凶狠地亲了上去。一只手顺着她精巧的下巴往下摸,抓住一团奶子揉弄起来,另一只手灵巧地把腿心那点可怜的布料拧成一条细绳,恶劣地在柔嫩的花瓣上来回拉扯着。 李乐安的身体本就敏感,这几年又没少被调教,酥酥麻麻的感觉一上来,腿间不多会就有了湿意。 她口中呜咽着想要摆脱他强势的吻,扭动着柔软的纤腰试图甩开他的手。 “乱动什么!”慎方野挺着半硬的阴茎在她腰窝上撞了两下,“再扭信不信我现在就把你办了!” “不要……嗯……阿野哥哥,求你了……唔,今天真的不行……” 李乐安软软的嗓音里透着哭腔,称呼也专门挑男人喜欢的喊,哪里还有方才的拒人于千里之外? 慎方野从进门起就躁动不安的心忽地平静了下来,他一边伸手直接揉捏她的阴蒂,一边低笑着问她: “小荡妇,叫人玩两下就湿透了,我那个圣人弟弟能满足得了你吗?” 李乐安倚靠在男人身上,细碎的呻吟断断续续,她虽然没吱声,但不自觉迎合男人手指挺动的私处早已回答了一切。 慎方野有一下没一下地啄吻着她的脖子,手上的动作越来越快,带着薄茧的指腹毫不留情地在探出头的肉芽上又捏又搓,不到一分钟就把女孩送上了高潮。 手指上全是她喷出的爱液,慎方野挨个放进自己嘴里,当着她的面一根一根舔干净。 李乐安满含春情的小脸顿时更红了,一双湿漉漉的黑眸凝视着他,突然开口道:“阿野,你带我走吧!这个婚我不订了……” 男人的动作顿了顿,声音前所未有的温柔,“安安,你知道现在还不是时候。” 李乐安似乎料到他会这么说,自嘲般笑了笑,“也对,我什么都给不了你……” 慎方野眼底闪过一抹心疼,默默蹲下身,安抚道:“还有十分钟宴会开始,我先帮你清理干净,不然湿着不舒服。” 男人温热的唇舌细致地吻过大腿内侧,把刚才不小心溅出来的零星爱液一一舔尽。 他没有碰还没完全软下去的花蕾,只轻柔地拨开内裤,把舌面当成柔布一遍遍“擦”着粉白的阴唇,然后舌尖用力探入紧闭的肉缝,像吸饮料般把甬道里残留的花液全都吸出来咽下。 慎方野的舌头始终不敢伸得太深,怕刺激过头了李乐安又要流水。 他埋头在她腿间,无声地用唇舌来表达自己的歉疚和爱意,殊不知李乐安正注视着镜子里姿态淫乱的两个人,露出一个极为不屑且讽刺的笑。 又纯又欲 李乐安的订婚宴选在一区最豪华的酒店举行,邀请的宾客无一不是政商要员、社会名流。 别看李家这些年因为小辈良莠不齐在四大家族里处于垫底的位置,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不然也没法给李乐安找个慎家的继承人慎承阳当未婚夫。 宴席过半,慎承阳和李乐安起身一桌桌向前来观礼的亲朋好友敬酒致谢。 谁都知道这只是在走流程,可仍然有那么几个“实诚人”摆出长辈的谱儿,语重心长地教导起这对准新人—— 或者确切地说,教导起准新娘李乐安来。 “乐安啊,今天三婶就托大说两句,女孩子容貌、才情平庸都不要紧,最重要的就是贞静守礼、相夫教子。这些本来都应该是你母亲……诶,瞧我大喜的日子瞎提什么外人……总之,承阳肯接受你,是你几辈子修来的福气,你可千万要争气,当个贤妻良母,多多为慎家开枝散叶。” 自称“三婶”的是李家三子李烺的妻子王铃音,徐娘半老的年纪,打扮得珠光宝气,一副名媛太太的模样。 她正一脸慈爱地注视着李乐安,似乎全然不知自己刚刚那番话被外人听得一清二楚,尤其是旁边两桌坐着的慎家未出五服的亲戚。 慎承阳是个俊秀文雅的年轻男人,他隐隐觉得王铃音的话不太中听,现在都讲究男女平等,她话里话外把李乐安的姿态摆得太低了,仿佛她嫁给自己……只是为了生孩子而已。 他脑中似有什么念头一闪而过,但细想又是一片空白。 考虑到王铃音到底是李乐安的长辈,慎承阳即便心有不喜,却也没擅自出言反驳,只是看向自己的未婚妻,用眼神询问她是否需要帮助。 李乐安感激地冲慎承阳甜甜一笑,这一幕落在众人眼里自然就成了小夫妻心有灵犀、眉目传情。 王铃音不知道场上还有好几个人和她一样看不惯一对小情侣感情融洽,她只知道自己恨不得立刻划花李乐安那张婊里婊气的脸! 蔑视和嫉恨夹杂在一起,险些没能让她维持住脸上的笑。 小贱人,等你成了千人骑万人睡的生育工具,我倒要看看你还笑不笑得出来! 王铃音自我安慰完后仍不甘心,慎承阳可是她相中好久的女婿,就这么被个父不详的私生女半道抢走了,这一口气她能咽得下去才怪! 正要借题发挥指责李乐安听完长辈“教诲”不应声,对方却先她一步开口了: “三婶谢谢您,我知道您说这些都是真心实意为了我好……老实说,我特别羡慕姗表姐有您这样一位伟大又开明的母亲,所以她哪怕容貌才情平庸都无所谓,反正您在这方面不会苛求她……” “说来要不是您刚才提醒我,我还不明白为什么姗表姐比我年纪大,却依然单身在家。敢情是她的福气还没修够,等哪天福气够数了,自然就有人肯接受她了……您把她教得那么好,争气的姗表姐必然是要三年抱俩、五年抱三,为夫家多多添子添福的,到时候您也圆满了不是?” 李乐安一脸关切地替自家三婶畅想着她女儿的未来,字字句句引用的都是她一分钟前苦口婆心的“指教”。 准新娘的表情是那样的无辜又真诚,叫人看了只会觉得她是真心这般想的,并非在故意讽刺对方。 就连慎承阳,也在心里恨铁不成钢地叹了口气。 反倒是王铃音,“你……”了半天愣是被怼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气得脑门上青筋直跳。 她不用回头,都猜得到自己那个软弱无能的女儿肯定已经趴在桌上羞于见人了。 一场交锋下来,原本想给李乐安一个下马威的王铃音什么好也没讨到。周围人窃窃私语的、指手画脚的、暗中嘲笑的不在少数,偏偏她还得保持微笑,不能对他们发作。 谁让她出言挑衅在先,李乐安只是原话奉还呢?何况,对方有句话一点也没说错——她女儿李乐姗的容貌才情的确都很一般。 明明小时候长得玉雪可爱,谁知越大五官越有自己的想法,各长各的……以至于现在说李乐姗一句“相貌普通”都算是夸奖了。 智商情商也是平平,唯一的优点大概是会投胎,生成富贵之家的大小姐。 但除了不能给父母带来骄傲以外,李乐姗其实是个乖巧贴心的孝顺女儿。 所以王铃音一心想给她找个好对象托付终身,可惜筹谋了半天却因为某些原因被李乐安中途截走。 “走吧,安安,我们回头再上门好好感谢三婶的‘教导’。” 慎承阳牵起李乐安继续敬酒,转身前意味不明地瞥了王铃音一眼,看得后者心头直跳,开始后悔自己为什么要多嘴说那几句话。 许是王铃音这个出头橼子没讨着好,后续几个想借辈分和年龄“教训”李乐安一顿的都歇了火,顶多不痛不痒地念叨她两句。 李乐安也一改对着三婶时的长篇大论,统统乖巧地答应下来。 两相对比之下,众人越发觉得是王铃音太过咄咄逼人,估计也只有李乐安那么温顺圣母的性子,才会以为对方是好意替她着想吧? 该说不说,李家长辈没个正形,教孩子却是真有两把刷子! ———————————————————————— 订婚宴结束后,李乐安跟着慎承阳去了他的住处。 按照一区的传统,订过婚后的男女可以名正言顺地同居。 李乐安的行李前两天已经送到了慎承阳家,为了迎接女主人,慎承阳也很有诚意地找人把地方重新装修打理了一遍。 慎承阳把主卧内带的浴室留给了她,自己则去客卧的浴室洗漱。 李乐安这个澡洗得比往常都慢,等她吹好头发出去,慎承阳已经收拾妥当靠在床头看书了。 听到声响,慎承阳抬头看向自己的未婚妻—— 女孩穿着一条黑色丝质睡裙,光滑柔软的布料将她凹凸有致的身材展现得淋漓尽致。细细的肩带挂在线条优美的肩颈上,笔直的锁骨下面是高耸起伏的胸脯。 裙子胸口开得不低,只微微露出些沟壑,裙长到大腿中部,几乎没有走光的风险。 这身打扮就是穿出去都不算暴露,更遑论在“新婚小夫妻”的卧室里?可对一向保守内敛的李乐安来说,这条睡裙绝对称得上大胆又性感了。 慎承阳不出意外地没能立刻移开自己的视线。 也许是十五岁才回李家生活的关系,李乐安平时穿衣走的多是大家闺秀路线,裙长必过膝、扣子扣到顶那种。 他觉得她有些矫枉过正,苦口婆心地劝了好久才让她同意在大热天的时候穿得清凉点。 当然,吊带热裤是不可能的,她至多能接受无袖和短裙。 所以,这可以说是慎承阳第一次如此直观地正视她的身体。 他无论如何没想到她的身材原来这么有料,明明没露多少,却胸是胸、腿是腿的,再加上一张精致干净的脸,简直就是纯欲天花板了。 接吻 慎承阳喉咙发干,不得不承认李乐安虽然性子死板无趣了点,皮囊却是一等一的漂亮。 难怪李家明明在走下坡路,依然有勇气开口跟他们家提联姻,十有八九是认定男人都拒绝不了这等“美人计”。 李“美人”满脸羞涩地走过来,小心翼翼地跪坐到床上。 她眼含春水,一副小女儿初次承欢的情态,柔声问道:“阿阳,我帮你脱衣服好不好?” 慎承阳被她不经意间流露出的媚意勾得小腹发紧,莫名想起坊间关于她母亲当年人尽可夫的传言。 男人心底闪过一丝不虞,只定定盯着她,没有应声。 李乐安伸出的手就这么停顿在了半空中,有些无措地咬了咬下唇,微微露出几颗洁白整齐的牙齿。 她觑着他的脸色,见他不像反感的样子,方才继续刚才的动作。 慎承阳的上衣拢共没几颗扣子,很快就露出结实的胸膛,再往下则是劲瘦的窄腰。 别看他干的是文职工作,身上却没有丁点赘肉,肩宽腰细、肌理流畅,甚至因为不够壮硕,反而透出了点难得的少年气。 李乐安面上一热,鼓起勇气摸了两下,然后就想去解他的裤腰带。 慎承阳失笑,就她这比猫都大不了多少的胆子,他刚刚怎么会怀疑她可能像她母亲一样浪荡呢? 男人猛地一把抓住她的手,似笑非笑道:“上面都还没脱干净,急着解裤子做什么?” 李乐安嗫嚅了两声,随即红着一张脸,乖乖地去帮他把衣服脱下来。 她的双手搭在他光溜溜的肩上,有些痴迷地望着自己的未婚夫—— 从他深邃的眉眼再到高挺的鼻梁,最后落在偏薄的嘴唇上。 “阿阳,你……长得真好看。” 慎承阳还当她憋半天能憋出什么大招,到头来竟是连句调情的话都不会说。 他这下是彻底舒坦了,终于有心情逗了她一句,“比不上我们安安好看……” 李乐安被他夸得粉面带春,一双黑白分明的水眸看得人心头发软。 “跟我说说,李家找的老师都教你什么了?”男人有一下没一下地捏着女孩圆润的耳垂,目光快速而克制地掠过她雪白的胸口和由于裙摆无意拉高而露出的大腿。 “啊,阿阳你居然也知道老师的事……真是的,大姨她们明明答应过我保守秘密的……”李乐安不满地嘟囔了两句,压根不知道请人来调教她床笫之事是两家早就协商好的事。 甚至在她刚回李家的那天,关于她的身体检查报告就送到了另外三大家族家主的书桌上,那句“处女膜完整”的论述更是被人贴心地高亮成红色。 “老师说了很多,但可能是我太笨了,感觉没学会多少。”李乐安羞愧地垂下眼,“阿阳你不会嫌弃我吧?” 慎承阳的心情很复杂,他本身是看不惯长辈们这种把女人当男人附属物教导的做法的,可作为利益既得者,男人的劣根性又让他说不出拒绝的话。 何况,如果父亲言而有信,他只要和李乐安生下孩子就能获得追求真爱的自由,那么把后者调教得乖顺一点无疑对他有百利而无一害。 到时候他会给李乐安足够的钱财舒舒服服过完后半生,至于慎家少夫人的位置……还是留给秦然来坐比较好。 想到心中挚爱秦然,慎承阳的神情顿时柔和了不少,希望对方能理解他的苦衷,不要因为订婚的事和他置气太久。 毕竟他爱的自始自终只有她,李乐安不过是身为家族继承人必须完成的义务和责任。 “你给我演示一下你都会什么,太笨了我可是要投诉的……”慎承阳把注意力重新放回到李乐安身上,半真半假地回答道。 李乐安闻言果然紧张起来,她深吸一口气,侧头轻轻吻住了他。 十八岁少女的唇瓣比鲜花还要娇嫩,软软地贴在他的嘴上摩挲着,好半天才颤巍巍地探出舌尖细细描绘他的唇线。 这些小动作与其说是接吻,倒更像是情人间的亲昵。慎承阳没那么好的耐性陪她玩纯情的初吻,干脆主动张开嘴,看她是什么反应。 李乐安果真吓了一跳,但她没有逃,犹豫了一下后果断将自己的丁香小舌送了进去。 她生涩地缠上男人的舌头,像吃棒棒糖一样又舔又嘬,唇齿交缠间还有意无意地划过他的上颚。 慎承阳的呼吸霎时重了几分,两只手更是仿佛有自我意识般握住了她盈盈一握的腰肢。 看来女孩不是谦虚,她这男女之事确实学得不咋的,吻技青涩也就罢了,偏偏又勾人得紧,把人欲望吊上来了还不给个痛快,着实磨人。 他今晚本来没想马上碰她,毕竟三年来他们相处的时间少之又少,他也想多了解她几分后再商量要不要孩子。 慎承阳不排斥家族联姻,但孕育后代是另外一回事,为了任务随便生孩子,无论对大人还是小孩都不负责。 只是计划赶不上变化,谁曾想李乐安居然如此诱人,简简单单的一个吻就撩起了他的情欲? 男人向来不会委屈自己,当即反客为主,按着李乐安的后脑勺压向自己,深深地回吻过去。 他的喉结随着大口吞咽津液的动作上下滑动着,少女的舌头被缠得死死的,舌根更是隐隐发麻。 女孩在性事上显然单纯得犹如一张白纸,哪里受得住他来势汹汹的热吻?慌乱之下连该怎样换气都忘了,差点没被憋死。 慎承阳低低笑了笑,趁着她喘气的间隙,一双大掌沿着腰线向下游走,挑起睡裙下摆探了进去。 微肉的大腿摸起来细滑又富有弹性,他忍不住加大了力道,从单一的抚摸变成了又抓又捏。 李乐安乖巧地任由他触碰,缓过劲后又主动搂住他的脖子献上自己的红唇。 天生骚货 俩人唇齿交缠了好一会儿,直到李乐安受不了小腹上滚烫的硬物,强行撇开脸才停下来。 慎承阳黑眸紧盯着她,哑声问道:“怎么了安安?” “你……你那里顶到我了。”她飞速扫了一眼他鼓囊囊的腿间,红着脸答道。 她越是羞涩,慎承阳越喜欢逗她。他啄吻着她的脸颊,凑到耳边明知故问道:“那里……是哪里啊?” 李乐安睨了他一眼,娇嗔里带着点不自觉的骚浪,看得他性器越发坚挺。 “你知道的还问我,坏死了……” “这就‘坏了’,那你一会怎么受得住?” 女孩颇为惊讶地瞪大了眼睛,仿佛在说“居然还有更坏的?” 艹,慎承阳在心里暗骂了一声,她知不知道自己红唇微张、一脸懵懂的模样只会让人想干死她? 他拉过她的手放在小帐篷上,“这个她们教过吗?” 李乐安点点头,紧张地咽了咽口水。 “掏出来,做给我看。”男人懒洋洋地往床头一靠,毫不客气地命令道。 女孩望着他腿间的隆起,两手小心翼翼地把裤子解开,露出紧绷的内裤。 她下意识又要咬唇,却被慎承阳用一根手指抵住牙关,“别咬,这里也是我的。” 李乐安顺从地松开口,继而含住他的手指舔了舔。 男人的眼神暗下来,他嫌女孩动作太慢,干脆自己扯下内裤,终于得到解放的阴茎立刻兴奋地跳了跳。 李乐安讶然又慌乱的表情极大地满足了慎承阳的自尊心,他的手一边拨弄着她的肩带,一边状似漫不经心地问: “还满意你看到的吗?” 李乐安憋红了脸,费了老大劲才没让自己笑出来。 好歹曾经做过专业演员,她一般很尊重人设,不会轻易笑场,但抵不过慎承阳这家伙实在太装了…… 她假装害羞地低头不语,小手犹犹豫豫地握住了那根狰狞的阳具。 “啊……”女孩惊呼了一声,“阿阳你怎么比老师给我用的道具还大了一圈?” 男人被她无心之语逗笑了,“大不好吗?不大怎么让你爽?” 或许是未婚妻太过天真纯洁,慎承阳一改人前温文尔雅的贵公子作态,想到什么说什么,完全不介意暴露自己恶劣下流的一面。 说来这都是李乐安欠他的,要不是她突然回李家又跟自己订下婚约,这三年他也不用跟个太监似的只敢有点边缘性生活…… 不对,他比太监还惨,人家太监是心有余而力不足,他是有枪有弹却愣是不给上膛发射。 真不知道祖父他们在想什么,李家早已日薄西山,自己即便违背婚约出去睡别的女人又怎么样,他就不信李家还敢找上门来替李乐安讨个说法。 可惜这么浅显的道理长辈们偏偏听不进去,还三令五申他不许在婚前和别人发生性关系,甚至安插了不少眼线监督他。 慎承阳只能无奈地自己忍着,他也不傻,能让长辈们做到这一步必然还有别的原因,他现在不知道,不代表以后不会知道。 比起为了一时的胯下之欢让长辈失望,清心寡欲几年也不是那么难。 他可没忘了,慎家还有好几个人在觊觎自己继承人的位置,其中又以那个堪堪只大了他几个月的慎方野为甚…… 阴茎上柔嫩的触感唤回了慎承阳的思绪,原来是李乐安正在生涩地撸动着他的性器,专注的表情仿佛是在解读什么世界难题。 该说不说,她的手活真是烂透了,软绵绵的没什么劲,又抚弄不到敏感位置,李家是在垃圾堆里找的老师吗?教成这样也好意思说她准备好了? 但嫌弃归嫌弃,他的呼吸仍是不由自主地变得粗重起来,性器除了越胀越大,顶端也开始冒出清液,很好地润滑了有些干涩的茎身。 男人忽然伸手粗暴地拉下了她的肩带,露出两团白皙丰满的奶子。 小小的乳头又粉又嫩,四周是一圈淡淡的乳晕,瞧着十分青涩,明显没被男人好好滋润过。 “骚货!”慎承阳被勾得看直了眼,没忍住骂了一句,奶子长那么大,偏偏奶尖又小,天生就是要给男人玩的。 “我……我不是。”女孩显然对这个词有很深的阴影,不仅停下了手里的动作,还惊魂不定地望向自己的未婚夫。 鸡巴骤然失去温柔的抚慰,龟头不甘心地又吐出两口前精来。 快感截然而止,慎承阳简直要给李乐安跪了,男人在床上讲的话哪能当真?更荤更脏的淫词艳语也不是没有,都只是助兴而已,她要这么较真以后怎么过? 换成别的女人,精虫上脑的他十有八九要越骂越凶,都赤条条地躺床上了还矫情什么? 但李乐安不同,考虑到李家一向的作风和她背负的原罪,慎承阳不得不压下欲望,温柔地解释安慰起她来。 “安安,你应该知道男人在床上有时候会说些粗话,那是性爱的一部分,并不是真的人身攻击……” 李乐安眼眶泛红,楚楚可怜地搂着他的脖子,和他商量道:“我懂……可你能不能说点别的,不要用……‘骚货’这两个字?因为……因为大姨她们私下都是这么称呼我妈妈的……” 她的声音越来越小,说到最后更是完全不敢看他,晶莹的泪珠顺着脸颊缓缓滑落…… 在她有所反应前,慎承阳先一步帮她轻柔地拭去了眼泪。 这本来是件很扫兴的事,他却没有生气,还隐隐有些心疼。刚刚的订婚宴上,李家的长辈当着他的面都敢对李乐安阴阳怪气,可想而知她这几年在李家过的是什么日子—— 怪不得养出个保守又敏感的性子。 不过虽然情有可原,慎承阳却没打算惯着她。今天受不了“骚货”,难道明天就能受得了“荡妇”、“浪货”吗? 他可不会因为她有心结就牺牲自己的“言论自由”。 男人猛地将她扑倒在床上,两手大力揉弄着奶团,将它们捏成各种奇形怪状,同时咬着她的耳朵说: “可是安安,我就喜欢骚货,你越骚我越喜欢你……” 淫荡的小白虎 李乐安被他孟浪的动作弄得面红耳赤,想伸手阻止又不敢,最后只得软软地覆在他结实的小臂上,细细的声音里夹杂着呻吟,恳求道: “阿阳……嗯……不要……唔……不要这么……说我……” 她的抗拒被慎承阳当成了情趣,他一边用手指去搓嫩生生的奶尖,一边问她: “我说的不对吗?瞧你的奶子多骚啊,我才碰了两下乳头就硬成这样……不知道舔起来是什么滋味?” 女孩闻言顿时扭得更厉害了,娇美的小脸逐渐泛上情欲的潮红,她试图躲避男人有力的大掌,可闪躲中反倒把两个奶团又往对方手中送了几分。 她在急促的呼吸中胡乱喊着慎承阳的名字,也许因为带着些许难堪的哭腔,一时竟让人分不清她叫的是“阿阳”还是“啊……痒”。 该说不说,看着平日里端着大家闺秀架子的李乐安在他的调教下慢慢陷入欲望,直到彻底沦为一个饥渴的小荡妇,慎承阳就有种难以言喻的满足感和成就感。 李乐安从头到尾都是他的,无论她是不是他的妻子,她都只能是他的女人。 卖够了关子,他迫不及待地低头含住一颗小蓓蕾,用舌头百般舔舐再重重吮吸,恨不能把她的小乳尖玩肿玩大,像哺乳期的妇人般溢出奶来。 男人贪婪地左右轮流吸舔着奶头,大手毫不留情地把玩着细腻的乳肉,留下一道道或深或浅的红印。 女孩的嘤咛很快变得支离破碎,宛如一只发情的小母猫,声声呼唤着公猫来肏它。 慎承阳阴茎胀得不行,抓起李乐安的手放在腿间的大家伙上,哑声道: “摸摸它,大鸡巴想肏安安的小骚逼想疯了……” 李乐安又羞又恼,手却乖乖地握住那根硬物上下撸动起来。 她的手劲虽然不够大,但胜在手心肌肤够娇嫩,贴在阴茎上十分舒服。 慎承阳满意地喟叹了一声,一只手掀起她堆在腰间的裙子,大力扯下内裤,也跟着摸到了她的腿心—— 所触之处光滑细嫩,一根阴毛都没有,手感好得犹如上等的丝绸锦缎。 “老师帮你脱的毛吗?”他爱不释手地在阴阜上来回抚弄着,心想李家找的老师倒也并非一无是处,至少把人收拾得光溜溜,好摸极了。 最私密的地方被男人肆意把玩着,李乐安全身都在颤抖,既羞耻又兴奋,心理和生理的割裂让她的反应都慢了半拍: “不……不是,我天生……没有没有阴毛,腋毛也……也一样。” 慎承阳喉结动了动,眼底欲色重得仿佛要吃人似的。 “原来是只小白虎……”他边说边试着向紧闭的花穴里插入一根手指,“还说你不是骚货,底下连根毛都不长,骚逼怎么吃鸡巴的岂不是看得一清二楚?” 李乐安被他羞辱得眼泪都要掉下来了,正欲反驳,私处忽然传来细微的疼痛和饱胀感。 “阿阳……轻……轻点……”她的呼吸变得急促起来,本能地夹紧双腿,好像这样就能赶走闯入私处的“不速之客”一般。 未经人事的阴道本来就紧窄无比,她再一夹,更是把慎承阳的手卡得动弹不得。他好气又好笑,另一只手当即摸索到阴蒂的位置,报复性地捏了两下。 女孩的下半身突然剧烈收缩起来,花穴里也喷出一小股水,淋湿了他的手指。 这是什么神仙体质?刚插进去就喷了?男人心中暗暗称奇,忍不住又说起粗口来: “我的手都被你夹疼了,小逼贪吃成这样,还说自己不骚?” 李乐安这下是真哭出来了,她一边绞着两条细白的腿,试图甩掉他的手,一边抽抽噎噎地替自己辩白: “我……我不是……是你先摸我,摸我的……然后我下面忽然变得又麻又紧……不知怎么就……就流水了……” 明明是直白单纯的描述,听在慎承阳耳朵里却比淫声浪语还要撩人,他咽了咽口水,出乎意料地没有继续动作,反倒问起话来: “你不知道那是高潮吗?” 李乐安脸上闪过些许不自在,“我……我知道……老师有教过,也让我试过,但……通常要很久,不像你刚刚……一碰就……就湿了……” 回忆起一晚上女孩委屈却没有生气、害羞却努力放开的样子,慎承阳心底不自觉软了几分。 小丫头应该很喜欢他吧,和刻薄的李家人相比,自己这个未婚夫想来是她跳出泥潭最后的希望。 见慎承阳神情莫明地审视着自己,李乐安顿时慌了,紧张无措地解释道:“我……我平时不是这样的……阿阳,你别……别觉得我骚……真的,对着别人我从来没有……没有湿得这么快……” “别人”两个字不禁让慎承阳皱了皱眉头,想到还有其他人看见过李乐安极乐时的模样,他心里就像多了个疙瘩,堵得慌。 他克制住追问的念头,显然眼下开解李乐安的心结更为重要。 说来他也是第一次发现自己在床上居然这么有耐心,还能压住汹涌而至的欲望和人讨论些有的没的。 “安安,你听好了,这些话我只说一次。我知道你是个好女孩,那些话真的纯粹只是助兴用的……或者你这么理解,我喜欢在做爱时说荤话粗话,也喜欢你发骚发浪……” “这和你是什么人、和你母亲是什么人毫无关系。同样的,你在床上也可以骂我下流好色、又粗又大等等,我绝对不会生气,没准还会更性奋……” 谁开的苞? 李乐安的神情有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微妙变化。她认识慎承阳三年了,这貌似还是他第一次说了句人话? 慎承阳自是猜不到她在感慨什么,但见她满眼都是纯然的信任和爱意,只当小姑娘没听过如此贴心的体己话,被自己感动得说不出话来。 他不禁觉得高兴和得意,同时还有点不好意思。 为了掩饰自己别扭的心情,再加上翘首以盼的鸡巴已经按耐不住抽插的欲望,男人随即低头衔住一枚乳首吮吸着,手指也开始在嫩汪汪的花穴里移动扩张。 不知是不是听进了他的话,女孩的吟叫比先前放开了不少,两腿也不再死死并拢,绷紧的阴道更是在逐步放松。 慎承阳起初动得还有点艰难,但随着丰沛的汁液源源不断地涌出来,他的手指不多会儿便可以在花径里畅通无阻地来回进出。 他适时加了一根手指,上头立马传来李乐安抱怨“好胀”的嘟囔声,可她的小穴却“咕叽咕叽”地吃得更欢了。 等到男人进了三根手指,女孩的身体也被玩得彻底软了下来,腿间门户大开,水光淋漓,活脱脱一副欠操的模样。 慎承阳怜香惜玉之心耗尽,迫不及待地将她的双腿掰开到最大,粗硕的阴茎对着正因手指抽离而急速收缩的小洞捅了进去,一杆到底。 她的阴道又紧又湿,性器一插进去就被重重媚肉咬着不放。 快感太过强烈,慎承阳不得不先缓口气再动。他盯着俩人交合的地方,粉白的穴口被撑到极致,黏腻的爱液糊满了小半截尚在洞外徘徊的茎身。 嫩逼的紧致窄小骗不了人,女孩骤然变得痛苦的表情也做不得假,但看着只沾上淫水的“干净”肉棒,再联想到刚刚插入时的顺畅,男人心底顿时生出个令人格外愤怒的猜测。 他还在犹豫要不要问,当事人倒先急不可耐地开口了: “阿阳……我是不是……是不是没有流血……” 慎承阳的沉默显然已经回答了她的疑问,李乐安的表情霎时变得痛苦难堪起来。 她仿佛遭受了巨大的打击,眼泪一颗颗地接连滑落脸颊,眼神像是落在他脸上又像是毫无聚焦,喃喃自语道: “果然……她们……在骗我……都是一伙的……为什么……我做错了什么……” 慎承阳从没碰上过如此荒唐的做爱场景,他的鸡巴还在她的软逼里插着,她的穴肉还在疯狂地绞弄着肉棒,女主角却完全失了神,察觉不到疼,感觉不到爽,全然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更离谱的是他竟然还隐隐能猜到她这般失魂落魄的原因,甚至愿意停下来先安慰对方…… 一定只是为了满足自己的欲望,毕竟他对操死鱼似的女体毫无兴趣。 “安安,告诉我,都发生了什么?谁欺负你了?” 慎承阳耐着性子连说了两遍,濒临崩溃的李乐安才恍过神来。 她对上未婚夫关切的眼神,确定里面没有丁点她害怕的怀疑和嫌弃后,忍不住失声痛哭起来。 男人简直要被折磨疯了,女孩哭就哭了,小穴还一张一翕地收缩是几个意思?弄得他现在动起来像禽兽,不动更是禽兽不如…… 他只能温柔地吻去她脸上的泪水,操控着性器缓缓地前后移动着。力度不敢太大,免得彻底惊动女孩,也不能太小,否则花径咬得太死根本动不了。 妈的,他年少给自己破处时都没这么小心过。 “阿阳,我真的……真的是第一次,你……你相信我,好不好?”李乐安假装没发现他底下已经肏开了,哽咽着恳求道。 慎承阳见她终于肯交流了,不由松了一口气,轻笑道:“我当然相信你……且不说我们安安是个洁身自好的好姑娘,就是你的小逼紧成这样,也没人会质疑你的清白……” 他的话瞬间让李乐安的情绪稳定了不少,“那你……就……就不奇怪我为什么……没……没见红?” 慎承阳这下是真被逗笑了,“傻姑娘,处女膜这玩意什么时候说破就破了,谁规定第一次一定要见红?你生理知识怎么学的?” 这是他的真心话,如若不是当初的体检报告特地标明了“处女膜完整”,他刚才根本不会去留心她有没出血。 毕竟,“纯洁干净”的李乐安本质上是李家献给慎家的投名状。他们既然敢强调她是处子,那么这三年必然不会让她在“清白”上出问题。 因此,她提前“消失”的处女膜背后肯定有不为人知的内情,十有八九是着了哪个李家人的道…… “我知道……但是……但是我的情况不一样……” 也许是慎承阳的开明让李乐安放下了思想上的枷锁,她的表达也逐渐流利起来。 “那些教我的老师……有一次弄得我特别疼,后面我发现她们擦手的湿巾上有血迹,就问她们是怎么一回事……” 她深吸了一口气,脸上罕见地流露出一丝不忿,“她们说是我太紧张了,所以不小心擦破了点皮,可我……我知道不是的……她们应该是故意手动帮我‘破处’了……” 这和慎承阳猜的差不多,调教过程出点“小意外”再正常不过了,谁也不好置喙什么,却可以成功地恶心到人,甚至给他俩之间插根看不见的刺。 毕竟他们本来就不熟,如果又都不长嘴的话,出现误会简直是分分钟的事。 他唯一惊讶的是,那些人做的是有多明显,才会李乐安这种老好人都忍不住说出“故意”两个字? “你知道她们是有心这么做的?” “对,因为我……”女孩的表情里多了点想要极力掩饰却做不到的嫌恶,“我听到大哥跟她们的谈话。他说……既然他没法帮我开苞,也绝对不能……不能便宜了你。” 熟女都没你浪的小骚货 李乐安敏锐地捕捉到慎承阳眼底一闪而逝的阴鸷和不悦。 果然,慎家人骨子里都带点疯劲。 要知道,当年慎承阳的父亲慎威被人下药陷害,婚内和某个陌生女子发生了性关系,事后他却一无所知。 直到慎承阳满月酒上,该女子抱着半岁的慎方野柔弱无助地登场,生生把慎承阳的母亲傅沅气晕过去,慎威才明白发生了什么。 傅沅是慎威从小到大的女神,他费了不知多少功夫才让对方爱上自己,欣然下嫁,如今却被生意对手用不怎么高明的手段毁了一切。 傅沅醒来后不吵不闹,只求速速离婚,她才不要管不住下半身的男人。哪怕慎威是被人设计的,他在傅沅眼里依然成了个不守男德的肮脏玩意儿。 无论慎威怎么努力求原谅,傅沅都无动于衷。他走投无路之下竟一刀把自己连鸡带蛋全割了下来——既然傅沅恨他管不住孽根,他就自宫以明心迹。 疯狂的行为差点让慎威因为失血过多死在手术台上。 最荒唐的是这一举动居然挽回了傅沅,她再也不提离婚的事,不仅开开心心地继续和慎威做夫妻,甚至还圣母地主动接回了私生子慎方野。 慎承阳今年二十二岁,慎威和傅沅恩爱夫妻的名头也广为流传了二十二年。这期间慎威没有传出过一丁点的绯闻,反倒是傅沅,时不时就有小道消息说她欲求不满,背着慎威在外偷人。 这样一对父母养出来的宝贝疙瘩慎承阳,李乐安认为他和普通人一样正常的可能性很小。 事实也是如此。 别看慎承阳外表长得清逸俊秀,待人亦是彬彬有礼,实际上他的性子冷漠自负、为人处事向来唯我独尊。 他是慎家唯一的合法继承人,不夸张地说,一区的领导人见了他都得摆出个笑脸来,他怎么可能接受得了有人动他的“东西”? 是的,李乐安对自己的定位有着异常清晰的认识,哪怕这三年慎承阳在她身上没少花钱,零星几次单独相处时也是嘘寒问暖、好不体贴。 从订下婚约的那天起,几乎全部李家人——包括李乐安自己在内——都在不间断地向慎承阳灌输着“李乐安是你的所有物”这一概念。 几年下来,这句话就跟心魔烙印似的深深刻在慎承阳的心上。 李乐敖,李家现任家主的长孙,一个上流社会圈子都知道的扶不上墙的烂泥,居然敢在背后暗暗给他使坏,然后还得手了—— 这让一向瞧不上李乐敖的慎承阳情何以堪? 倘若不是他的性器还插在自己的逼里,李乐安有理由相信他会直接派人去把李乐敖绑回来,先打一顿出出气再说。 至于这种行为会不会影响李家和慎家的关系,慎承阳根本不会放在心上。在他眼里,李乐安与李家都是攀附他和慎家的弱者,早就没有了决定自我命运的权利。 “放心吧安安,我不会让你白受这个委屈的。”慎承阳郑重其事地许下承诺。 李乐安却没有露出他预料中的笑容,反而一脸惊惶无措,“别……阿阳,别替我出头……我……我不想你被大哥……伤害……” 妈的,慎承阳简直不是人,嘴上在和她正儿八经地聊事,底下那根硬物竟也没闲着,一直在九浅一深地肏弄着娇嫩的花穴。 他本钱够足,即便不知道她阴道里的敏感点,滚烫粗壮的肉棒单凭摩擦也把她爽得花径里春水潺潺。 李乐安只能咬牙磕磕绊绊地把话说完,极力克制自己不要收缩阴道去响应他的操干,不然自己这一清纯小白花的形象可就保不住了。 慎承阳一开始都被她说的话生生气笑了,哪有如此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的?可一对上女孩黑白分明的剪水秋瞳,读出里面写满的担心和爱护后,他忽然又不气了。 跟一个不谙世事的小姑娘瞎计较什么,往日在李家指不定李乐敖怎么欺负她,她会觉得“大哥”厉害也很正常…… 想到“欺负”,慎承阳脸色忽地一沉,盯着李乐安问道:“他碰你了吗?” 李乐安先是面露不解,随即小脸“刹”一下白了,眼神闪躲地回答道:“没……没有。” 慎承阳哪里看不出她的口是心非?又重新问了一遍: “安安,告诉我,李乐敖碰你了吗?” 李乐安眸子里的慌乱无措明明白白地给出了肯定的答复,她突然伸手紧紧抱住慎承阳,带着哭腔小声哀求道: “阿阳,我……我不想的……大哥他……他不肯听……我一直求他……求他……你不要嫌弃我好不好?我……我还是干净的……” 慎承阳闻言,一张脸顿时变得阴沉无比,他压抑着怒火问道:“他都碰你哪儿了?” “胸和腰……他还想摸下面……我,我拿自杀威胁他,他才收……收手的……”李乐安哽咽地回答着,身体因为腿间累积的快感不断颤抖着。 慎承阳却把她的反应理解成了回忆不堪往事带来的痛苦和恐惧。 他难得心软了几分,不再逼她回想李乐敖的龌龊事,而是双手揪住她两团漂亮的大奶子,一边揉捏一边安慰说: “别怕,让我帮安安好好用口水消消毒,舔干净就没事了。” 语罢,他立马含住一颗小乳尖,收缩两腮大力吮吸着,接着又用粗粝的舌面大口大口地舔舐着乳肉。 原本淡粉色的乳首和乳晕很快被玩成了玫瑰色,乳房和腰肢上也遍布他或轻或重的指印和咬痕。 摆弄丰盈的同时男人也没忘了继续攻占那个贪吃的小逼。因为不用再伪装自己的欲望,他的动作从小心翼翼变成了大开大合,胯骨不停地撞击在她被分得大大的腿间,不一会儿就把柔嫩的大腿根部磨得又红又肿。 李乐安的身体非常敏感,慎承阳上下合击没两下她就喷了一次,发出的呻吟又娇又媚,骚浪得没边了。 阴道的强力收缩让男人爽得如登仙乐,他一面大力掰开她的腿,好方便自己的阳物进进出出,一面用喑哑的嗓音在女孩耳边说着下流话: “骚逼这么会夹,是不是想我操你想很久了?” “水多成这样,毛都叫你全部弄湿了……” “要不要起来看看你的小穴是怎么吃鸡巴的?” “小荡妇,三四十的熟女都没你浪,精液都快叫你吸出来了……” 自己掰开小穴让我肏 女孩年轻娇美的身体因为男人不三不四的荤话不住颤抖着,紧窄的阴道也跟着有规律地收缩,只是不知道是因为羞耻还是兴奋。 慎承阳几乎要被水润紧致的花径逼疯了,他当了三年吃素的和尚,要不是自制力强大,早就叫李乐安生生绞泄了。 为了舒缓射精的冲动,他的一双大手在女孩全身上下温柔地抚慰着,略显粗糙的指腹滑过婴儿般娇嫩的肌肤,给两人同时带来非同一般的快感。 好家伙,一通摸下来非但没让李乐安放松软穴,内壁里的嫩肉反倒更馋了,死死咬着粗壮的棒身不肯松口。 偷鸡不成蚀把米的慎承阳闷哼了两声,报复似的揪住她红艳艳的阴蒂拧了一把,不出意外地听到女孩混着哭音的娇吟。 “小骚货,快把老子夹死了,李家是不给你吃不给你喝吗?饥渴成这样?” “我没有……阿阳……唔……求你慢一点……嗯……太胀了……不要动这么快……啊……小逼要破了……” 被干得花枝乱颤的李乐安不复原本的端庄娴雅,胡乱地满口哭诉求饶,说着清醒时连想都不会去想的骚话。 慎承阳低低笑了笑,知道自己这个柔弱的未婚妻是彻底被肏开了,不然小屁股也不会本能地往上挺,一下一下配合着他性器的动作。 “不怕安安,小骚逼破不了的,老公还要往里面射满精液呢!”他说完就舌头伸到她的耳朵里搅弄,发出响亮又糜烂的水渍声。 李乐安侧头想躲,却因为他强势的“镇压”半分都动弹不得,只能哀哀软软地求对方放过自己。 又抽插了百余下的慎承阳已是强弩之末,他不甘地咬了女孩的脖子一口,恶狠狠地命令道: “自己用手把小穴掰开!” 李乐安虽说被干得失神,却还有零星的理智在阻止她做出那般浪荡不堪的事,哼哼唧唧地不肯动。 慎承阳好气又好笑,张嘴在她两颗乳尖上重重啜了一口,“快点,不然我就咬掉你两个骚奶头。” 细微的痛感顿时让女孩恐惧起来,无心去分辨他说的是不是玩笑话,强忍着羞意摸到俩人交合的位置。 两片湿漉漉的阴唇已然被大肉棒分开到了极致,她完全不知道该从何下手,只得轻轻覆在上面假装自己在按他的指令行事。 男人嗤笑了一声她的天真,把住她的手腕毫不留情地往相反的方向扯。 李乐安忍不住尖叫,手上滑嫩的触感让她十分不适,偏偏又摆脱不了慎承阳的辖制,只能掰着肥美的花瓣,定格在一个请君入瓮的淫荡姿势上。 这一瞬间,强烈的羞耻感甚至盖过了阴唇被大力分开到极限的痛感。她的奶头因为心理上的刺激高高翘起,花穴里的蜜液泄个没完,一副骚发发的欠操模样。 慎承阳看得眼睛都直了,这样的尤物就该锁在床上天天让他灌精,调教成一个离了男人鸡巴就活不下去的小淫娃。 他不再收着劲儿,一边压着她的手保持穴口大开,一边耸腰狠厉地在阴道里抽插,鹅蛋大的龟头在花心深处横冲直撞,茎身上蜿蜒曲折的青筋刮蹭着软嫩的内壁,干得李乐安直接哭了出来。 女孩的眼泪让男人越发性起,窄臀跟装了电动小马达似的飞速奸淫着已然酥软的嫩穴,肉棒不断地在宫颈附近徘徊,试图找到破绽好插进稚嫩的子宫里。 可惜在成功之前,他先按捺不住腰椎上汹涌而至的酥麻,龟头抵在宫颈口狠狠射了出来。 精液又多又浓,烫得李乐安小腹痉挛不止,大团大团的阴精径直浇到了马眼还在一张一翕的大蘑菇头上。 慎承阳爽得天灵盖都麻了,情不自禁地继续在甬道里挺动着阴茎,用以延长射精后的快感。 这可苦了李乐安,花壶装满了浓稠的精液,和淫水混在一起,被阳具严严实实堵在了花心深处,排也排不出去,愣是把平坦的腹部顶出个肉眼可见的小包来。 “阿阳……拔……拔出去好不好?呜……我下面好胀……嗯……是不是要坏掉了?” 男人嘀咕了一句“娇气”,口吻里透着他自己都不曾察觉到的些许宠溺,随后颇为不舍地将阴茎从温热湿滑的花径里抽出。 犹如高峰期的大坝打开闸门,花穴里一股股粘稠白腻的液体顺着性器源源不断地涌出来,很难想象那么小的一个洞里能装下如此之多的体液。 随着精液的排出,李乐安先是舒服地长叹了一声,跟着像是想到什么,忽然又慌里慌张地试图把腿夹紧曲起。 慎承阳正一眼不错地欣赏着内射后穴口红白相间的美景,突然就见到被操翻的未婚妻手忙脚乱地想要阻止精液外流。 “干什么呢安安?东西堵在逼里不难受吗?” 女孩瞬间红了脸,结结巴巴地说:“阿阳……大伯……大伯他们说要尽快怀……怀孕,这是老师教……教我的,本来应该把腿翘……翘起来,但我实在……没……没力气了。” 果然如此,慎承阳眼底闪过一丝厌恶,这些长辈简直把他们当成了配种的种马种猪,一心只想他们赶快生下孩子,偏又不给出真正的原因,光会说些冠冕堂皇的话掩饰太平。 他瞥了一眼满面窘迫的李乐安,心下叹息。比起好歹猜到其中必有隐情的自己,这个姑娘才叫真的被人卖了还帮人数钱…… 估计也只有懦弱的她会相信,大人们希望他俩“早生贵子”是真的为他们好吧? “安安,这事不急,我还没操够你呢,要是马上怀孕了做起来多不尽兴?” 他不会告诉她真相,有时候无知也是种福气,有他护着,她总归吃不了亏。 李乐安面露为难,显然在纠结当长辈的叮嘱和未婚夫的意愿发生冲突时,自己该听哪一边的话。 “何况,你不打算上大学了吗?” 多生孩子少读书比什么都重要 李乐安低垂眼眸,浓密纤长的睫毛完美地掩盖住她眼里的兴奋,只在细腻的肌肤上落下一片阴影。 “想去……但是大姨她们说女人读书读多了容易生事,趁年轻恢复快多生几个胖娃娃才是最重要的……” 慎承阳冷笑了一声,如果他没记错的话,李家大小姐当年可是凭己之力一路读到了博士,如今为了pua李乐安,居然有脸说出这番颠倒黑白的话来。 这么一想,李乐安的母亲当真只是因为风流浪荡才被赶出李家,并被李家众人记恨至今吗? 他随手扯了两张床头柜上放着的湿巾,大马金刀地敞着双腿,一边漫不经心地擦拭着性器上残留的体液,一边对那个脸上失落溢于言表的女孩说: “既然想去那就去,你现在是我的人,成天听李家的话算怎么回事?” 李乐安眼睛倏地一亮,急忙讨好地接过他手中的湿巾,温柔细致地帮他清理起性事留下的痕迹。 半晌,她怯生生地问道: “阿阳,我真的可以以后只听你的吗?家里长辈都说李家才是我的依靠。我妈妈那样……如果不是李家,你根本瞧不上我。我若是不记得知恩图报,就是没良心的白眼狼……你很快也会把我抛弃的……” 女孩清亮的眼睛里有忐忑也有期盼,目光灼灼地盯着男人,仿佛他是自己唯一的救命稻草。 慎承阳有瞬间的失神,他后知后觉地发现李乐安长了双非常漂亮的眼眸,不仅在情动时媚眼如丝,专心注视人的时候更有一种令人无法抗拒的魔力。 只是平日里她太过怯弱胆小,从来不会如此勇敢地与人对视,白白埋没了一双动人的美目。 “你母亲是你母亲,你是你,我要是在乎这些,当初就不会答应和你订婚。”也许是性欲得到餍足的关系,他难得好心地开导起她来: “夫妻一体,我们以后就是世上最亲近的人,你说你该不该听我的?” 女孩明显被感动得不轻,眼瞳里荡漾起淡淡的水雾,她颇为难为情地别开眼,小声却坚定地应答道:“我知道了,阿阳。” 慎承阳的唇边勾起一抹极浅的笑意,“对了,还没问你报的是什么专业?” 李乐安迟疑了片刻,小心翼翼地说:“临床医学。” 慎承阳难掩惊讶,“哪个学校的?” “京和医学院。” 京和医学院背靠京和医院,是一区首屈一指的医学类院校,分数线无论在哪个区都是一骑绝尘般的存在,尤其是临床医学这块,每年能考上的皆是凤毛麟角。 听说李乐安前十五年一直蜗居在鱼龙混杂的十一区,那里的犯罪率常年居高不下,可想而知教育资源也好不到哪儿去。 她回李家不过三年,就敢报一区最好学校的最强专业,究竟是无知者无畏还是天赋奇才? 慎承阳忽然对自己这个唯唯诺诺张口闭口都是“谁谁谁说”的未婚妻生出几分兴趣来。 “分数线公布了吗?”他高三毕业后就没再关注过高校录取的事,并不知道现下都是什么程序。 “嗯,录取通知书前两天已经寄到了。”李乐安语气平静,似乎一点也不知道自己这份录取通知书的含金量有多高。 但凡换个正常家庭,想必早就敲锣打鼓宣传开了。哪怕是一向低调的陆家,当年陆美淇考上京和医学院,也实打实摆了三天谢师宴,她报的专业甚至都不是临床医学…… 而他眼前这位姑娘,在教育资源匮乏的前提下,不仅只用了三年时间就成功上岸,期间也没落下迟来的名媛培训……就这,她还打算听家里的话放弃学业,乖乖生儿育女。 慎承阳霎时有种极其荒诞的感觉,李家放着这样一块璞玉不好好培养,成日里只会对她进行打压和精神控制,到底是李家的人疯了?还是—— 让李乐安生孩子能带来更大的利益? 这个念头让慎承阳陡然心惊,他不敢再深想下去,但凡是为了金钱、权势、声名这类稍微动动脑筋就不难想到的原因,慎威压根没有必要瞒着他。 毕竟四大家族有哪家敢说自己清清白白,手上没沾一点“脏东西”?他们作为亲父子,自然也不存在什么颜面问题需要顾忌…… 但慎威依然只字未提,可想而知背后的缘由远非常理所能推断——要么是太过凶险怕他出事,要么是预料到他不会赞成。 慎承阳和慎威的父子情不是假的,可他同样很清楚在慎威心中,母亲傅沅以及慎家的重要性远远排在他前面。 他不怪慎威,因为他也是个自私的人,比起父母和慎家,他更看重自己的利益。将心比心,显然慎威担心他坏事所以闭口不谈真相的可能性大多了。 李乐安眼角的余光扫过一脸沉思的慎承阳,无声地在心里骂了两句,话说得好好的突然走神,让她一个人怎么把戏唱下去? 她不动声色地调整了一下坐姿……妈的,慎承阳这家伙也不知道多久没撸了,射这么多,堵得她下体难受死了。现在又莫名其妙发起呆来,害得她不得不忍着恶心继续扮演乖巧可人的未婚妻。 好不容易走了九十九步,她可不想在收尾的最后一步露出什么破绽来。 她的视线四处游移,最终落到床头柜里半开的抽屉上。 沉浸在思绪中的慎承阳被眼前忽然出现的一根烟唤回了心神,他转过头,只见李乐安略显腼腆地笑着问: “阿阳,我知道抽烟对身体不好,但老师说‘事后一根烟,赛过活神仙’,所以你……要不要来两口?” 慎承阳神情微妙地接过烟,善解人意的未婚妻随即主动帮他点上,从娴熟的动作中不难看出她平时没少练习。 这还是印象中第一次有正经女人劝他抽烟,不管是心上人秦然,还是母亲傅沅,哪个不是一见他拿出烟盒就皱眉的? 他对李乐安的观感越发复杂了,见她用睡裙遮在自己的胸前和腿间,脸上挂着感激又讨好的笑容,他的心头莫名生出一丝不自在,清了清嗓子建议道: “你们女生不都讨厌烟味吗?你先去洗澡,我到阳台抽两口。” 李乐安面上不出意外地流露出感动之色,心底却不屑地“切”了一声。 他没这么摸过你吗? 慎承阳是个实干派,他对李乐敖的教训来得又快又狠。一个星期不到,后者就被他整得狼狈不堪,不得不亲自找上门来。 别看李乐敖人品不怎么样,长得倒是风度翩翩、一表人才。他特意选了个慎承阳不在的时间,方便找自家妹妹李乐安“好好”聊聊。 慎承阳不喜欢家里有外人,所以家政多是白天来,晚上走。不知是巧合还是有意,李乐敖上门的那天家政郑嫂正好也请假回家照顾孩子了。 宽敞明亮的大平层里只有李乐安一个人。 进屋后,李乐敖摘下帽子和口罩,露出鼻青脸肿的一张脸。 李乐安顿时吓了一跳,担心又害怕地问道:“大哥,你没事吧?怎么……怎么弄成这样了?” 李乐敖定定端详着自己这个满面慌乱的便宜妹妹,确定她眼中既无心虚也无窃喜后,懒洋洋地往沙发上靠出一个“大”字,颇为讽刺地答道:“我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应该问你亲爱的未婚夫才是。” 慎承阳这几天也不知发的什么疯,卯足了劲各种针对他,大到破坏他手头正在详谈的合作,让他前期数百万的投入白白打了水漂;小到把他通奸人妻的事捅到对方夫家,害他被人套麻袋狠狠打了一顿。 如果不是李乐安还好好在慎家住着,他简直都要怀疑李慎两家到底是结亲还是结仇了。 “阿阳?他这几天工作忙都没回家,你们这是……打架了?” 李乐敖见她还是一副懦弱胆小、脑子不太灵光的样子,心底的疑惑又去了大半,暗笑自己想多了,就李乐安这畏畏缩缩的性子,哪里敢在只见过几面就订婚的慎承阳面前说些有的没的? “就你未婚夫的小身板,我两拳就能把他打趴下了好吗?”在李乐安面前不自觉卸下心防的李乐敖张口就吹起牛来,“是他不讲武德,偷偷陷害我,弄得我平白无故叫人揍了一顿……” 李乐安的神情立刻变得十分纠结,明显不愿相信却也不敢质疑。 李乐敖看了十分不爽,心想真是只养不熟的白眼狼,放在过去还不是自己说什么她信什么!现在不过是跟个臭男人睡了两觉,居然就有胆子生出异心来? 不趁早把她教育明白,以后真结婚生子了,胳膊肘还不得拐到外太空去! “怎么,大哥亲口说的话你都不信?”李乐敖语气平静,眼神却异常凶狠地盯着她。 李乐安下意识缩了缩脖子,忙不迭地摇头,“没有,我没有不信。” 她声如蚊蚋,整个人恨不能在沙发上缩成一团。 “大声点!”李乐敖忽然毫无征兆地吼了她一句,“慎承阳没给你饭吃吗?这么小声说给鬼听啊!” 李乐安顿时被吓得眼眶都红了,哽咽着加大音量又重复了一遍。 李乐敖瞧不出满不满意,目光肆无忌惮地在她全身上下打量着。 虽是炎炎夏日,女孩却依然穿得保守严实—— 一件海军风的浅蓝连衣裙,娃娃领的设计只露出了修长的脖颈,连锁骨都看不见;袖子中规中矩地开到上臂中间的位置;裙身不松不紧,裙长至膝,底下是两条微斜并拢的嫩白小腿。 这身打扮和姿态别说在家里见堂哥了,就是去电视台接受采访都不会失礼。除了一张明明白白写着十八岁的脸,她看上去简直像个三十来岁的无趣老女人。 不对……不止是脸,李乐安这身吹弹可破的肌肤也是少女特供。他至今还记得手指摸上去的柔滑触感,真心如婴儿般娇嫩。他睡过那么多女人,竟没有一个比得上她皮肤好,也不知道除此之外,她身上还有没什么别人比不过的优点…… 想到这里,李乐敖下腹一紧,忍不住用舌头舔了舔发干的嘴唇,略带淫邪的眼神在她身体的敏感部位来回逡巡着。 李乐安低着头,两只手臂不由自主地交互抱在一起,形成一个防御意味极浓的姿势。 李乐敖不知是不是猜透了她的内心所想,忽然不屑又轻蔑地冷哼了两声,似乎在嘲笑她的不自量力。 李乐安全身因为恐惧抖得更厉害了,可她的大哥作为“罪魁祸首”,却丝毫没有收敛自身错误欲望的意思,反倒故意欺身向她靠近…… 男人炙热的呼吸带着强烈的侵占性迎面扑来,李乐安脑中那根紧绷了许久的弦霎时断了—— 她猛地站起来,险些一手肘打到到李乐敖的鼻子上,慌不择路地一边逃离一边快速说道:“差点忘了,大哥,我去给你泡杯茶。” 可惜李乐安还没走两步就被紧随其后的李乐敖拉住了手腕。 明明是比她体温还高的手,她却感受到了阵阵凉意,尤其是当那只手恬不知耻地沿着她的小臂一点点往上摸,另一只手也忽然覆在她腰上时,李乐安愣是在炎热的夏天里犹如被冰水浇了个透心凉。 “哥,哥,你别这样,我求你了,我已经和阿阳订婚了……”李乐安依然不敢回头见他被欲念侵蚀的脸,暗暗使出吃奶的劲儿想要摆过他双手的辖制。 她的示弱没能让李乐敖心软,她的反抗和暗示倒是让他越发欲火高涨。 真是个天真的小东西,以为提到慎承阳他就会放过她吗? 之前要不是顾忌她还是处女,他会因为她几句不痛不痒的自杀威胁就收手?今天刚巧慎家没人,简直就是老天爷帮着把她送到自己嘴边,不吃下去岂不是辜负了“大自然的馈赠”? 正好让他验收下她的学习成果,顺便看看慎承阳到底有多能“干”,短短几天就把她的心拢到了慎家那边。 “我怎么样了?你家阿阳没这么抱过你,摸过你吗?”李乐敖边说边把她完全搂进了自己怀里,那只小臂上的手也顺着胳膊,开始向高耸丰盈的胸口前进。 今天我把你操了又怎么样? 李乐安闻言愣了一下,脸上闪过难以置信的表情,随即剧烈地反抗起来。她空着的那只手试图阻止他轻薄自己的动作,可惜力量太过微小,轻轻松松就被李乐敖用另一只手压制住了。 双手都失去自由后,李乐安明显慌了,整个人不停地挣扎,挺翘的臀部不经意间在男人的裤裆间来回蹭动,很快让本就半醒的男根越发精神抖擞。 女孩已经人事,立刻就注意到有个火热的硬物顶在自己的腰间。她倏地停下来,似乎完全没料到自己的堂哥竟然会真的对她起了男女间的生理反应。 她太过震惊和难堪,以至于当男人嬉笑着将两只手覆在她胸前的饱满上时,她只是浑身微微颤抖,全然没有了先前的抗拒。 “怎么不扭了?别说,她们还真教了你点干货,起码欲拒还迎这招学得足够出师了……”李乐敖挺腰在她身后猥琐地耸动了两下,“瞧你这大屁股把我鸡巴都蹭硬了,就这么迫不及待想要大哥肏你吗?” 李乐安脸上的血色褪得干干净净,惨白得像个许久不见天日的女鬼,唯有眼眶四周红红的,羞耻和委屈让她漂亮的眸子蒙上了水雾。 她并不傻,知道现在任何抵抗和自我保护的举动都只是在给男人助兴,所以丝毫动都不敢动,恨不能把自己的五感皮肤也都一起封闭起来,这样就能少承受一些来自他言语和动作的折磨。 “怎么不说话了?以前一张小嘴不是挺能叭叭叭的吗?稍微碰一下就又哭又叫的,装得跟个贞节烈女似的……你以为我不知道在十一区,你妈那个婊子是靠什么养活你的?” 他的话如刀子一般扎入李乐安心底最柔软的地方,她愤怒地涨红了脸,难得厉声喝道: “不许你胡说!我妈妈是天下最好的妈妈!你个禽兽不如的家伙凭什么侮辱她?” 李乐敖面色沉了沉,没想到三年过去了,李烟仍然是李乐安不可触碰的逆鳞。 明明平时不管他们怎么调侃她那个浪荡的母亲,她都只会红着眼默默听着,今天竟然有种直接开口反驳? 究竟是大姑她们白给李乐安洗脑了,还是这个贱丫头以为慎承阳睡了她,她就有底气和他们叫板了? 李乐敖冷笑一声,不管答案是哪一个,李乐安既然进了他们李家的门,这辈子都得乖乖按他们的要求行事,傍上几个慎家都救不了她。 “天下最好的妈妈?诶,怎么不算呢?把自己未成年的女儿养得前凸后翘的,想必是一早就准备让你继承她的衣钵,岔开双腿挣男人的钱是吧?” 他边说边狠狠在她的两个奶团上抓了一把,“要不是我们李家把你接回来认祖归宗,你怕是已经成为十一区最有名的雏妓了……不知感恩的白眼狼,谁给你的胆子骂我的?” 李乐安屈辱地咬了咬唇,鼓起勇气说道:“我现在是阿阳的人,轮不到你来教训我……” “切,订个婚就觉得自己翅膀硬了是吗?慎承阳知道你有多骚吗?小小年纪骨瘦如柴,偏偏长了一对大奶子,不是男人摸大的是什么?”他大力揉捏着手中丰润的雪团,心底暗自感慨隔着衣服手感都好成这样,真的直接摸上了估计要爱不释手了。 “不要碰我……唔……松手……阿阳不会放过你的!”李乐安再也忍受不了他的猥亵,顾不上会不会刺激到对方,重新奋力试着挣脱他的束缚。 李乐敖正享受美乳带来的快慰,一时没留神倒真叫她成功了。 李乐安慌不择路,没跑两步就被绊倒在地,恐惧让她无法理智思考,害怕站起来会耽搁逃跑的时间,干脆四肢并用往前爬。 下一秒,她两只纤细的脚踝就被男人滚烫的大掌紧紧攫住,一股巨大的拉力瞬间将她扯回原处。 女孩惊恐地大声尖叫,双腿拼命地胡乱蹬着。可惜她的这点反抗在李乐敖眼里就跟过家家似的,他轻蔑地任由她在那儿白费力气做着无用功,一双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她挣扎间若隐若现的腿间风光。 两条腿又白又直,细而不柴,完全担得起“腿玩年”三个字……更令人移不开眼的是纯白内裤包裹着的女性幽谷,他仿佛都能透过布料看到肥美的阴唇,闻到情欲的味道。 十有八九是个馒头逼……阅女无数的李乐敖光凭阴户的形状就猜到了内里,馒头逼好啊,操起来软软嫩嫩的,不知道多舒服。 他无耻地yy着自己的妹妹,腿间丑陋的性器高高隆起,把裤子顶出一个硕大的帐篷。 双手不由自主地摸上漂亮的小腿,才几个来回就把白皙的肌肤印出了些许红痕。 李乐敖的手掌比她的皮肤要热很多,李乐安却觉得他触碰过的地方宛如被滑腻冰冷的蛇爬过一般,恶心得叫人想吐。 “你快放开我!我是你妹妹!李乐敖!你还是不是人?我们是亲兄妹啊!”李乐安又慌又怕,带着哭腔声嘶力竭地喊着,企图唤醒李乐敖的良知。 “什么亲兄妹?婊子生的小婊子哪来的脸喊我哥哥?”李乐敖一脸嫌恶,显然是不愿再伪装原本兄友妹恭的假象,“老子今天艹定你了,你最好配合点让我爽一发,不然完事了我拍几张照片,让大家知道你有多淫荡,饥渴到连自家‘亲哥哥’都要勾引!” “畜生!禽兽!阿阳不会放过你的!他说了他会保护我,不会再让人伤害我的……” 见女孩哭得伤心又绝望,李乐敖明白自己离攻破她的心防不远了。 其实她不提慎承阳还好,她一提男人顿时记起这次上门的主要目的……新仇旧恨加在一起,他的怒火自然也跟着欲火高涨起来。 “慎承阳算个屁,他老子没种难道他就有种了吗?什么一区‘女人最想嫁的白马王子’,还不是要乖乖娶我们李家的小婊子?他的那些小动作能得逞,是我大度不跟他计较……信不信我今天就是把干你的视频发给他,他连个屁都不敢放,照样得毕恭毕敬喊我一声‘大舅哥’?” 分开双腿乖乖挨操就好了 “你胡说!阿阳不是那样的人!大哥……大哥……你放过我好不好?我可以当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我甚至不会告诉任何人你来过这里!”李乐安第一次扯着嗓子喊了这么多话,声音已经变得嘶哑不堪。 可李乐敖对妹妹的哭诉和示弱置若罔闻,甚至她越是哭闹得厉害,他越是性奋。 男人两条粗壮的大腿轻轻松松就压制住了女孩不停踢打的细腿,一只手把她的两只手腕并在一起抓住拉高到头顶,另一只手开始慢条斯理地解她连衣裙上的扣子。 “小骚货,再喊大声一点,给哥哥我助助兴!”李乐敖色眯眯地盯着对方渐渐袒露出来的大片雪白肌肤,原本尚算英俊的脸因为欲望变得淫邪不堪。 因为确定慎承阳一天都会在部里开会,家政也早早回去了,所以他虽然鸡巴硬得要炸了,却还是打定主意要慢慢来。 李乐安在李家住了三年,也让他眼馋了三年,好不容易今天有机会一亲香泽,他不玩个够本怎么对得起自己? 许是意识到自己肯定逃不掉了,女孩的声音骤然又变回了原来的软绵娇弱: “哥……求求你……求求你不要这样对我……” 细细的嗓音夹带着浓浓的哭腔,听得李乐敖更是欲火高涨,心中无比惋惜这么个尤物怎么偏偏是小姑李烟的女儿? 但凡换成别人——说句难听的,哪怕是大姑的女儿——他都有信心把人弄到手好生调教一番。那么动听的声音,叫起床来不知道有多销魂! “妹啊,哥哥不是早就告诉过你,今天我是操定你了……与其在这儿浪费精力大喊大叫,不如好好服侍我一场……”李乐敖作为花丛老手,哪里听不出李乐安反抗的那股“劲”已经开始散了?于是赶紧趁热打铁,对她“招安”起来。 “你又不是处女了,也没什么好矫情的……老子别的不说,‘器大活好’四个字还是有的。女人嘛,两腿一分,给哪个男人肏不是肏?” 见李乐安嘴巴不叫了,腿也不踢了,李乐敖越发觉得自己说到了她的心窝子上,心中暗喜不已。 能两情相悦的话谁想用强的?再说如此娇滴滴的美人,要是只“吃”今天这一次未免有点可惜。如果能哄好她长长久久和自己做地下情人,那才是上上之策。 想到这里,男人决定投桃报李展现下自己的诚意—— 他将李乐安的两手从束缚中松开。 女孩果然没有对他展开任何攻击,双手和双腿一样,只是无力地垂落在地上,仿佛同主人一般认命了似的。 “你要实在接受不了,我也不介意你把我想象成慎承阳。”李乐敖见她终于乖巧听话了,难得大发慈悲说了句开导人的话。 不料这话就跟定时炸弹的开关一样,忽然又把躺尸的李乐安炸醒了过来。 “呸!你个肠穿肚烂的禽兽,连阿阳的半个指甲盖都比不上好吗?” 男人气极反笑,抬手就甩了女孩一巴掌,“小婊子!别给脸不要脸!慎承阳他是牛逼,牛逼到未婚妻只能乖乖躺在我身下任干任肏……哈哈,牛逼绿帽王!” 听见李乐敖侮辱自己的未婚夫,李乐安顾不得自己瞬间红肿的半边脸,挥舞着手臂就去打他。 “不许你这么说阿阳!阿阳是最好的!你这个不要脸的禽兽,你凭什么说他!” 女孩突然爆发出极大的力量,男人一时没有防备,还真叫她狠狠打中了几下。 虽然这点伤在皮肤上连点划痕都没留下,李乐敖仍是觉得受到了极大的羞辱—— 一个靠他们李家才得以生存的小婊子,居然要为了只见过几面的男人以下犯上? 怪不得家里的长辈总是耳提面命不要对李烟的后代有半分怜悯之心,这母女俩显然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看来是我对你太客气,让你以为我们真是什么地位平等的同辈人?”李乐敖再次单手镇压了她的“叛乱”,居高临下地说道: “听清楚了,李乐安,虽然你姓李,但你在李家永远都没资格排名论辈!这是你妈欠我们李家的,你这辈子还不清,就换你女儿还,女儿还不清,还有外孙女……” “总之,我们一天没喊停,你和你的女儿就得生生世世给我们李家当狗!懂……了……吗?” 最后三个字,李乐敖每说一个字就扇李乐安一巴掌,话说完了,后者的脸也肿胀起来了。 男人瞄了一眼,本以为自己会觉得恶心嫌恶,万万没想到女孩底子太好了,哪怕一张脸红通通的带点肿,依然无损她的美貌,反而多了些性虐的破碎感,叫人忍不住想象如果她的全身都被肆意玩弄,又会是何等诱人的风光? 李乐敖面上一点点透出贪婪之色,他的目光顺着精致的下巴落到胸口那片白得腻人的丰盈上。 他不由自主地伸出手,将其中一团饱满从文胸里掏出来揉捏着,手感又软又嫩,比想象中的不知要好多少倍。 如此上等的奶子,一只手哪里能玩得尽兴?色欲熏天的男人想也没想就松开了对女孩的辖制,打算双手并用,好生享用此方美乳。 他压根就没注意到,李乐安最初想跑时是绊到茶几摔倒的,倒地的除了她,还有茶几上的一个陶瓷茶杯。 而他们俩人刚刚“互殴”时,她的手又好巧不巧地摸到了地上的一块碎片,并偷偷藏在了手心里。 李乐敖不知道李乐安的双手一直并拢成拳,其实是为了掩盖瓷片的痕迹,只当她是在表达自己的愤怒,还在心里暗自笑话她的幼稚。 所以,当他精虫上脑,低头啃吻她的胸时,他也不知道自己的一侧脖子已经完全进入女孩的“射程”范围内。 但李乐安没有马上行动,她一边继续小声地啜泣求饶,一边用余光偷偷丈量着监视器和李乐敖位置间的角度。 她忍着恶心和呕吐的冲动,等对方的头再向右偏移几分后,当机立断用左手把陶瓷碎片插进了他的脖子。 老子今天不会要死在这儿吧? 正沉醉在温香软玉里的李乐敖突然感觉到脖子上一股尖锐的剧痛,鼻间也传来熟悉的咸腥味——托这阵子动不动就被人套麻袋打的经历,他对血的味道已经有了一定的敏感性——他下意识伸手摸了摸疼痛的部位。 果然,有个坚硬的东西插在了他的脖子上。 在巨大的意外和惊恐下,人的反应往往要慢上好几拍,李乐敖便是如此。 他呆呆盯着自己满手通红的鲜血,足足愣了好几秒才意识到发生了什么—— 李乐安那个小婊子居然袭击了他!用一片不知啥玩意儿的东西扎进了他的脖子里! 好疼!好多血!他不会就这么死掉吧? 她怎么敢的?是个人都知道脖子上有大动脉,一旦破了就是大罗神仙来就救不回来……自己不过想睡她,她却是想要他的命! “救护车!我需要救护车!” 对死亡的恐惧终于让李乐敖恢复了些许理智,眼下最重要的是救自己的命,李乐安等他好了再收拾也来得及。 他以为自己喊的很大声,可实际上那几个字在李乐安听来跟蚊子叫似的,要不是俩人距离够近,她甚至只会觉得那是他在呻吟哀嚎。 不过好歹算是有反应了,李乐安在心里不屑地翻了个白眼,她就没见过像李乐敖这样的怂包,除了破鸡巴硬得快以外,干什么都要慢半拍,生死关头也不例外。 正常人关键部位被人捅了,再惊愕也会大喊大叫“救命”,那毕竟是求生的本能。 唯独李乐敖,脖子上的血都快把衣服浸湿了,他还傻愣在那里,满脸的不可置信,仿佛在说“老子特么竟然受伤了?你特么竟然敢伤害老子?” 要不是知道摄像头的角度正对着自己,李乐安真的很难保证自己不笑出来——这特么哪来的蠢货?怕不是用所有的智商换了胯下的二两肉吧? 就这,还是李家下一任家主的强有力候选人……果真是天要亡李家,怪不得她! “啊……”李乐安仿佛被激活的玩具一样,突然一脸惊惧地高声尖叫,“好多血……大哥,大哥你怎么样了?呜……我不是故意的……我,我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啊……我只是……只是想让你停手而已……大哥,大哥你不要死呀……” 她专心致志地扮演着一个意外自卫成功的懦弱且圣母的女孩,哭喊声响彻屋顶,乍一听像是李乐敖已经离死不远了。 早就从女孩身上下来的李乐敖已然连滚带爬躲到了离她远远的地方,基本的常识让他两只手紧紧捂着脖子上的伤口,一双眼睛怨毒又警惕地盯着她。 在李乐安毫无征兆地扎了他之后,李乐敖再也无法把她当成没有任何威胁的弱女子。只是眼下看她哭得那么伤心,泪珠也跟不要钱似的往下掉,他又有些迟疑,莫非刚才真的只是意外? “别哭了!快打电话叫救护车!”李乐敖试着喊了一句,可惜声音太小,正沉浸在自我悲伤情绪中的李乐安压根没听见。 或者说她听见了,却懒得理会。反正碎片她是卡在颈大动脉和颈大静脉之间插的,虽然出血量看着吓人,但只要他不手贱到胡乱拔出来,一时半会是死不了的。 她才不会让李乐敖如此轻易就死了,活着才有无限“可能”。倘若只是要李家人的命,她完全没必要浪费时间陪他们玩这么久,简单的死未免太便宜那群猪狗不如的东西…… 何况,不留着几个活口,她也不好查清当年还有其他家族的哪些人,一起参与了对李烟的迫害。 见女孩没反应,自己又不敢把手轻易松开,李乐敖不得不扯着嗓子加大音量吼道:“你他妈给我叫救护车!听见了没有?” 李乐安瞬间止住了哭,一边吓得打起隔来,一边慌忙起身去找自己的手机。 李乐敖虽然成功给自己“召唤”了外援,但不知是不是错觉,他总觉得自己那一嗓子吼完,脖子上的血似乎流得更欢畅了…… 妈的,老子今天不会真要死在这里吧?他不甘心地想着,不然先过去给李乐安也补上一刀?他有事她凭什么独活? 等一下……李乐敖猛地记起了一件事,他急忙抬头,只见女孩正怯生生地站在离他不远的地方,满眼担忧地望着他。 “你现在就去厨房,在手上划一刀,装满一杯血后拿过来给我。” 李乐安瞳孔骤缩,李乐敖这是怕死怕到了极点,连李家多年保守的秘密之一都随便说出来了? 她不动声色地瞄了监视器一眼,然后故作无措地说道:“哥……我知道是我做错了,你好了以后想怎么罚我都行……可现在阿阳还没来,我得看着你,不……不能受伤……” 李乐敖受不了她唧唧歪歪在那儿啰嗦,不耐烦地说道:“叫你去你就去!关慎承阳屁事!等等……我让你喊救护车,你不会把慎承阳给我喊回来了吧?” 李乐安见他目露凶光,害怕地后退了好几步,还随手拿起一个摆饰放在胸前当做防御。 “这么大的事,我解决不了,肯定……肯定要找阿阳帮忙。” 李乐敖被她的动作和言语活活气笑了,说她愚蠢吧,她还知道求助唯一可能站在她那边的人;说她聪明吧,她不仅扎伤了他,还傻傻地觉得这件事能善了…… 他闭了闭眼,第一次在李乐安身上感觉到了心累。他也不是真的没脑子,这么半天自己都没因为大量失血休克过去,可见脖子上的伤口并不致命。 没有救护车就没有救护车吧,他倒要看看,慎承阳会不会为了这个便宜未婚妻与李家为敌! 于是,李乐敖不再开口,也没再要求李乐安去放血,只是静静靠着墙边闭目养神。 血液的流失很快让男人的身体发冷发抖,对时间的流逝失去了正常的感知,大概过了十分钟或是更久,门口终于有了动静—— 慎承阳带着他的私人医生赶回来了。 神血 慎承阳一进门,李乐安立刻就跟倦鸟归林似的跑过去挽住了他的手。 她明显想要开口解释什么,却在前者眼神的安抚下生生忍住了,只咬着下唇静静看私人医生周锦动作。 周锦和慎承阳是发小,是个学不好医科就得回去继承家产的富贵少爷,所以和其他医学生不同,他当年是一点延毕的机会都没有,只能一次考下所有证。 可想而知周锦的医术绝对不差,甚至在年轻一代里算得上翘楚。平日里他极少出诊,都在医院里跟着大佬学习,也就是慎承阳面子大,一个电话就把他喊来给自己解决阴私之事。 周锦检查得很快,其实光是看李乐敖的状态就能猜到他受的伤有多严重了——没有失血休克,没有空气栓塞,在脖子被扎出血的病人里,他绝对是运气好到逆天的那种。 或者……运气好的不是他,而是另有其人? 周锦不动声色地扫了“凶手”李乐安一眼,她看起来紧张又担忧,比起加害者,她更像是被人欺负的受害者。 “暂时死不了,但如果不及时去医院处理伤口,后续风险不小。” 李乐敖一听自己还有生命危险,眼睛顿时瞪大了,扯着嗓子命令道:“那还不快点送我去?傻站着干嘛?” 周锦怜悯地瞥了瞥面色发白的男人,对他的求助充耳不闻。 慎承阳皱了皱眉,察觉到自己的袖子被李乐安无意识地揪紧了。 他拍了拍她的手以示安慰,也没理会一边唧唧歪歪的李乐敖,直截了当地问周锦: “这点小伤你的私人诊疗室,能处理吧?” “什么小伤?慎承阳你他妈瞎了是不是?那个小贱人都快把我脖子割下来了,乖乖送我去医院把伤口处理好,没准我还会大发慈悲饶她一命!” 李乐敖一身嚣张的气焰都快冲破天花板了,他只字不提李乐安为什么要伤他,仿佛从头到尾他没做错任何事。 可惜这招只对他的亲妈有效,慎承阳和周锦都长了脑子,哪怕两位当事人不说,他们也能从现场的蛛丝马迹以及李乐安微肿的脸和满是褶皱的凌乱衣着里大致推出发生了什么。 不得不说,李乐敖的无耻仍是超出了他们的想象。做出禽兽不如的事也就罢了,居然还有脸大声嚷嚷着自己无辜,他怕是真不知道“死”字怎么写的。 “吵死了!”慎承阳不屑地瞥了自己的“大舅子”一眼,“阿锦,随便来点什么能让他闭嘴的东西……” 李乐敖闻言瞬间如同被扼住了喉咙的鸡鸭,“嗬嗬”半天没能说出完整的话来,只一双眸子惊恐地望着自己名义上的妹夫。 他后知后觉地意识到如果慎承阳现在对他出手,他一时半会好像还真反击不了。 早知道刚才趁人没到就先把手机捡回来了,李乐敖盯着不远处在刚才和李乐安争斗中掉落的手机,心头一阵惋惜。 然后他就看见周锦的双腿突然出现在自己面前。 他抬眼望向那个有过几回一面之缘的男人,脑海中留下的最后画面是对方一脸兴奋拿着针管靠近自己的模样。 解决了聒噪的李乐敖,周锦颇为嫌恶地用消毒湿巾擦了擦手,“先跟你说好,我可不负责货物的运输。” “放心,我会派人给你送过去。”慎承阳顿了顿,把李乐安的手放在掌心摩挲了片刻,说道: “安安,周锦也是京和医学院毕业的,算是你半个师兄……下周就要开学了,你先和他聊一聊……我去书房处理点事,马上就好。” 李乐安心里清楚他这是要去调监控查看整件事的始末,但脸上还是适时流露出不舍又无措的神情。 慎承阳并不意外,猜到她这是受了大委屈,耐着性子又好言好语劝了几句,方才让她同意自己的安排。 旁边的周锦看着兴趣盎然,慎承阳什么时候对女人如此耐心过?唯一的一点温柔怕是也早已给了秦然……没想到这个毫无存在感的未婚妻居然能让后者弯腰哄人,看来他得重新评估下对方在慎承阳心中的地位。 不过话说回来,她长得跟个精致优雅的小公主似的,竟然也能考上京和医学院?偏偏又那么巧,她的碎片恰好扎在了两条主要大血管中间……周锦眯了眯眼,望向李乐安的目光越发意味深长起来。 李乐安宛如感觉到了他的不善,幅度极小地抖了抖。 随后俩人按照慎承阳的安排,坐在沙发上“聊一聊”。 李乐安基本全程只答不问,连和周锦对视的勇气都没有,只敢偷偷用余光打量他的脸色。 周锦微微有些失望,他原以为李乐安的性格多少会有出彩的地方,如今看来倒是表里如一,一贯的弱质女流路线。 在他们聊天的时候,慎承阳则在书房里快速查阅着下午的监控视频。 除了卧室和厕所,这套公寓的每个角落都被他装上了针孔摄像头,并伪装成房子软装的一部分。 这件事谁也不知道,包括秦然在内。 他戴上耳机,开始加速播放李乐敖进入屋子后的录像。 看着画面里男人对李乐安的轻薄侮辱和打的几巴掌,听着对方对自己以及慎家的出言不逊,慎承阳面色不变,拳头却情不自禁地硬了。 当视频播放到李乐安反击的片段时,他放慢速度,来回仔细看了好几遍,最终确定一切真的都是意外—— 从女孩无意中摸到陶瓷碎片,到她不经意间地奋力一插,再到发现自己闯了大祸后的反应,李乐安的言行举止一派自然,看不出任何奇怪或是刻意的地方。 在电话里李乐安其实和他解释过发生了什么,但慎承阳掌控欲强,非得自己亲自看过视频才肯放下心来。 本来视频播放到这里也就差不多了,接下来大概率是兄妹俩就“刺伤问题”的讨论。可他却鬼使神差地没有立刻按下停止键,反而好奇在被人差点强奸后,李乐安究竟是用什么心态再度圣母起来的? 谁知这一听就让他听到了李乐敖那句叫李乐安放血给自己喝的诡异要求,慎承阳霎时呆住了。 李乐安的血,难不成还有止血疗伤的功效? 落根归宗 慎承阳无法否认自己这一刻的惊愕,以及那淡淡的莫名的欣喜。 从视频中李乐安的反应不难看出,她不是第一次遇上别人叫她取血这种事,显然她多少知道自己的血有什么特别之处。 想到监控里她对自己的维护和信任,慎承阳那颗因为接近真相而躁动不安的心忽然就静了下来。 他有什么好急的?李乐安目前最相信也最亲近的人是他,但凡她知道什么秘密,他想从她嘴里套出话来根本就是轻而易举。 甚至他都无需费心思去忽悠她,只消搬出俩人“夫妻一体”的说辞,那个单纯的女孩便会毫不犹豫地和他站在一起。 眼下重点该解决的依然是李乐敖那块烂泥,在他羞辱了慎家并猥亵李乐安后,慎承阳找不到任何原谅他的理由。 唯一需要花点脑子的是这件事要不要做的光明正大?会不会因此打草惊蛇,让李家对他提前有了防备之心? 慎承阳一边思索着哪种解决之道更符合自己的利益,一边走出书房。 监控的事他没打算让李乐安知道,所以在处理完李乐敖后,他还得找个适当的机会“哄”她自己说出下午都发生了什么。 李乐安一瞄慎承阳的表情就知道自己这关妥妥过了,不枉她前几天花了不少时间在走位和确定摄像角度上。 也许在慎承阳眼里,他的针孔摄像头安装得天衣无缝,除非拿电子仪器侦查,否则一般人完全发现不了端倪。 可在李乐安看来,这个家的所有监控都跟白纸黑字似的一览无余。固然十一区的科技发展水平远逊于一区,但十一区人民对改造高科技产品的热情却是整个蓝星无人能比拟的。 高高在上的慎承阳怎么可能知道,为了偷拍到足够黄暴的视频,十一区的无业游民们可以把源自一区的各类摄像头改成什么稀奇古怪的样式? 她就曾经进过一间“布置”好的屋子,里面乍一看平平无奇,实际上安装了不下三十个摄像头,连墙上貌似年久失修的霉斑都是镜头之一,真正做到了三百六十度无死角拍摄。 所以,李乐安一搬进新房,就察觉到慎承阳在家里偷偷装了监控。她倒不觉得奇怪或是被冒犯,因为这十分符合对方喜好掌控一切的心理。 再加上他们俩不熟,他对“入侵”自己领地的陌生人怀有戒备之意再正常不过了。换做是她,十有八九也要装几个镜头暗中监视,只不过她会将它们隐藏得更好。 “安安,你先去洗个澡睡一觉,我和你周师兄把事情处理完了,再回来找你。”慎承阳的言语格外温柔,还体贴地用手整了整她的衣服,低头在她额上亲了一口。 想来这货是看到李乐敖跟她要血那一幕了……李乐安面上既感动又害羞,满眼期盼地点了点头,心里却在琢磨慎承阳会选择怎样的方式和自己摊牌,她又该如何应对才能利益最大化。 饶是有些好奇慎承阳会怎么收拾李乐敖,她依旧乖巧地听从前者的安排,依依不舍地离开客厅。 那如同仰望神诋般拉丝的眼神,看得一旁的周锦啧啧称奇。 “阿阳,你都做了什么?才短短几天就让人家女孩子对你死心塌地的?连被人侵犯这么大的事,你不报警她也没意见?” 对于好友的三连问,慎承阳只回了他两个字——“活好”。 周锦被对方的大言不惭当场气笑了,心底却有个角落深深烙上了这一丝疑问。 慎承阳说话算话,很快叫来了两个人高马大的保镖,帮着把沉睡中的李乐敖送到了周锦的私人诊疗室。 “说吧,还需要我做什么?” 眼见慎承阳一路跟着他们到了诊疗室,周锦就知道好友要的绝不只是让他把李乐敖救回来。 慎承阳温文尔雅的眸子里闪过些许狠厉和阴鸷,淡声道:“手筋脚筋挑断,别留后手,我要他就是找京和最好的医生也治不好。” 周锦面色不变,只嘟囔了一句,“你还真是瞧得起我……” “还有,把他的作案工具没收了,连根毛都不要漏下。” 周锦漫不经心的神情终于有了变化,他看看躺在病床上死猪似的李乐敖,又看看全然不像在说笑的慎承阳,“认真的?你知道李家长房就他这么一个男丁吧?” 慎承阳点点头,“你这倒是提醒我了……那就在阉他之前先取一管精液出来吧,好歹是我未婚妻的娘家,总得给人家留点血脉。” 周锦蓦地后悔自己多事提了那么一嘴,给个花花公子取精,慎承阳是真不怕脏了他的手啊! 他叹了口气,不知第几次默念自己交友不慎。 不过话说回来,看不出这个李乐安还有几把刷子,才订婚几天就让慎承阳甘愿冒着两家交恶的风险替她出气…… 因为慎承阳没能满足他这点好奇心,所以在处理“医疗垃圾”时,周锦突然心血来潮,把本该丢弃的“人体组织”妥善装入专用的器官保存装置里,然后联系快递迅速送到了李乐安的住址。 慎承阳还没回来,收到匿名包裹的李乐安直觉没有好事,决定避开摄像头,去厕所开箱。 拆掉包装,她一见是医疗箱,心里越发觉得不妙。 下一秒,她打开盖子,不出意外地见到了某样硬着恶心软了更恶心的玩意。 卧槽! 李乐安猛地合上盖子,小声骂了一句。 她用脚趾头都猜得到这是谁家的老二,问题是她不觉得慎承阳会重口到故意割下这条孽根,继而送到她面前请她欣赏。 在他眼里,她只是个柔弱无助的女孩,他假公济私替她报了仇后,有很大概率会邀功,却万万不会把血淋淋的“结果”摆在她眼前。 如此一来,可想而知这东西是哪个“好心人”送过来的。 李乐安并不把周锦这蓄意吓唬自己的举动放在心上,不是目标清单上的人她向来不会分神去过多关注。 但子孙根来都来了,她直接扔掉未免也太可惜了。不如原汤化原食,送给它的祖宗好好补一补。 以形补形的大伯 李乐安说干就干,趁着李乐敖的事还没传开,她戴上手套把后者的小兄弟连同泡发好的海参一起搅成肉沫,加入黑米熬成粥,同城急送到了李家名下的长青集团。 李乐敖的父亲是现任李家家主李煌,他手中握有长青集团40%的股份,在董事长的位置上已经坐了二十余年,总体上算是无大功但有小过。 张助理把快递来的“养生粥”送到李煌办公室时,他正在和新上任不久的私人秘书小姐调情。 五十来岁的男人保养尚佳,既没秃头也没发福,唯有青黑的眼下和发黄的眼睛暴露出他纵情酒色的一面。 李煌对桌上摆着的一堆待签文件视若无睹,满心满眼只有秘书小姐高耸的胸脯和圆润的丰臀。 直到张助理再也看不下去俩人辣眼睛的打情骂俏,特意提了一句“粥是李乐安小姐送来的,她说里面加了您最喜欢的东西”。 李煌闻言果然来了兴趣,拍了拍秘书的屁股示意她先出去,然后让张助理把粥端到自己面前。 打开保温盒的密封盖,一股咸腥的味道扑面而来,李煌瞬间皱起眉头,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在询问张助理: “这黑乎乎的一碗是啥玩意儿?” 被熏得有些作呕的张助理屏住呼吸,瓦声瓦气地说道:“李小姐的字条里说是用黑米、海参……以及牛鞭熬的粥,调味只用了您喜欢的那一样。” 他不知道董事长喜欢的调味料是哪一种,但他可以确定它的去腥效果绝对不咋滴,这碗粥简直就像是单纯把那些食材一起囫囵煮熟了,百分百天然的原汁原味。 可显然李煌对他那味调料爱得深沉,经助理一解释,眼前这份状似毒药的养生粥顿时成了千金不换的珍馐美馔。 只要一想到其中添加了李乐安新鲜的血液,他就兴奋得恨不能一口把粥全部咽下去。 事实上李煌也是这么做的。 张助理目瞪口呆地看着董事长毫不犹豫地灌下整碗粥,险些没能做好自己的表情管理。 也不知道要是他开口问董事长究竟是何种调味料如此令人欲罢不能,后者会不会回答他。 李煌一口气干完了养生粥,依然有些意犹未尽。 该说不说,这个便宜侄女有时候是挺贴心的,至少比他一双光会花钱惹事的儿女会关心人多了。 自己前阵子不过无意在家族群里转发了几条关于中年男性生理健康的科普视频,她就眼巴巴地做了粥送给他这个大伯食补。 味道和口感虽然古怪了点,但好歹加了李乐安的血,对他日渐衰老的身体可是绝对的大补。 想到这里,李煌砸吧砸吧嘴,开始怀念起李乐安之前住在李家,他们动不动就能吃上添加了她血液精华的饭菜的日子。 那段时间他一夜御两女都没问题,哪像现在,只能光看光摸不打炮…… 早知道不让她一成年就跟慎承阳订婚了,可话说回来,不订婚就不能名正言顺地怀孕生子,他们的长生不老计划自然也就无法继续推进了。 唉,要是自己的妹妹李烟没死就好了。两个女人,一个用来繁衍后代,一个留着日常抽血,那小日子可真就美滋滋了。 李煌乐呵呵地做了会儿白日梦,忽然灵光一闪——既然李乐安已经年满十八,那么他们加大每个月的抽血额度也不为过吧?大不了给她点钱,多买些补血的食材。以她那种惊人的康复能力,区区几百毫升血又算得了什么? 他越想越觉得可行,连忙拨通陆家家主陆樊川的电话,和对方细细商讨起具体的操作事项来。 ———————————————————————— 李乐安并不知道她的一番“好心”换来了李煌的驴肝肺,她眼下正强撑着睡意在家里等待晚归的慎承阳。 凌晨一点多,在她不知第几次鸡啄米似的点头时,一双有力的双手托起了她的下巴。 李乐安骤然清醒,尚显朦胧的眼睛迸发出巨大的喜悦,“阿阳,你终于回来啦!” 慎承阳弯了弯嘴角,“怎么不去屋里睡?在等我?” 女孩脸上闪过一抹羞涩,避左右而言他道:“你饿不饿?要不要我给你弄点吃的?还是想先去洗个澡?” 慎承阳对她的殷勤小意并没有太大反应,眼底带着一抹审视,似笑非笑地问道: “不想知道我把你哥哥怎么样了吗?” 李乐安的表情霎时变得十分复杂,虽然她竭力试图掩饰内心的真实想法,但对慎承阳而言仍是像小葱拌豆腐般一清二楚—— 内疚、担忧、感动、羞愧、愤懑、高兴…… 他从来不知道自己竟然能在短短的瞬间从一个人脸上读取出如此丰富的情绪,更令人诧异的是,女孩那双会说话的眼睛清楚明了地写着她每一层心情的变化都是为了他。 这对慎承阳而言是种很新奇的体验。老实说,他教训李乐敖只有一小部分是为了给李乐安报仇,绝大多数还是因为对方出言不逊,三番两次在他的雷区蹦跶。 可显然他的未婚妻不是这么想的,她十有八九觉得他的所作所为都是在帮她出气。他不敢小觑女性的脑补能力,李乐安不知想多了什么,反正现下看他的眼神是越发爱意满满了。 “阿阳,不管你信不信,我目前最想知道的是这件事会不会给你带来麻烦……”李乐安的语气诚恳里透着一丝苦涩,她很敏感地察觉到慎承阳话里的深意。 “我不是不信你,只是考虑到你们毕竟是亲兄妹,我不过是你没见几次面的未婚夫……万一你其实并不想追究他的责任,只想大被一盖私了完事,那我岂不是反倒做错了?” 果然,人在茶言茶语或是挑拨离间的时候说的字数要比往常都多。李乐安在心底暗暗想道,这怕是慎承阳对她说的最长的一段“肺腑之言”了,可惜其中掌控的欲望仍然要远超对她的关心。 “你放心,阿阳,我不否认过去在李家自己确实圣母又软弱,但现在我和你在一起,你愿意冒着那么大风险保护我帮助我,我怎么可能不识好歹,还想跟大……李乐敖和解?”李乐安小脸涨得通红,越说越激动,“你是世上除了我妈妈,唯一一个真心对我好的人,我绝不可能恩将仇报!” 是敌是友? 李乐安和慎承阳的“掏心”交谈最后以一个长长的深吻结束。 她很清楚对方最想听到的绝不是自己不会再圣母的保证,而是李乐敖为什么要喝她的血。 可是因为不能暴露监控的存在,所以他无法名正言顺地质问她,只能旁敲侧击地试图从她嘴里套出更多的信息。 李乐安一早就看透了他的意图,但选择继续装傻充愣,毕竟像慎承阳这种内心掌控欲比谁都强的人,第一次套话就成功的话很难说他会不会起疑心。 最好是先拉扯上几个来回,让他觉得在她在精神上已经完全依赖起他这个未婚夫后,再无意中“失言”,暴露出关于她血液的秘密。 光是想想这个过程中她需要演出的情感层次变化,李乐安就烦透了。 都怪李乐敖那个怂蛋,他但凡口风紧一点,自己也不用临时改剧本,劳心又劳力。 忽然觉得她把对方老二搅成渣喂李煌的行为还是太冲动了……早知道就该榨成汁,送给李家所有人——包括李乐敖本人在内——尝个鲜。 至于李乐敖被阉这件事会带来什么后果,李乐安半点都不担心。慎承阳敢做,就必然准备好了应对措施。 事实也是如此,连着两天她都没从李家听到任何风声,安静得让她简直要怀疑那段子孙根是不是从李乐敖身上割下来的。 她哪里知道,不是李乐敖不想把事情闹大,着实是伤的部位太敏感,周锦又用拍下的裸照和那管精液威胁他,李乐敖为了面子和继承人的位置不得不暂时忍气吞声,装作什么事都没发生过。 显然他也明白,消息一旦传开,除了他下半辈子都要跟慎威一样被人嘲笑是个“没种”的男人,李煌也会第一时间解开结扎的输精管,疯狂找外头的女人播种生子。 这些年若不是母亲赵秀薇盯得紧,他和妹妹李乐妍还不晓得要多出几个弟弟妹妹来。 只是他虽咬牙忍下了这份羞辱,“鸡飞蛋打”对一个男人来说仍是此生无法承受的剧痛,他不敢怪罪比自己强大的慎承阳,只把账全算在了李乐安头上—— 如果不是那个小贱人在背后唆使,慎承阳怎么可能对自己下这般狠手?真当他们李家好欺负的吗? 李乐敖暗暗下了决心,等李乐安生够了孩子,就把她卖到十一区最下等的窑子里去。 一如当年李煌兄弟俩对李烟所做出的处置。 ———————————————————————— 李乐安在第三天接到了大伯李煌的电话,对方只字未提李乐敖,只故作无奈地表示最近由于气温变化较大,家里几个长辈身体都不太好,需要她多抽一些血备用。 她一如既往地喏喏称是,许是见她足够听话,李煌还假惺惺地夸她乖巧孝顺,声称会给她送些滋补气血的好东西。 李乐安面无表情地用受宠若惊的语气说着感谢的话,眼底全是冰冷的杀意。 下午李煌的司机开车过来,接她去了陆家名下的私人医院。 陆家是四大家族在外名声最好的,大概和他们主要从事医药事业有关。 接待她的依然是陆家家主陆樊川的弟弟陆玄川,从她第一天被找回李家的体检开始,对方见证了她的每一份身体检查报告,对她的秘密知之甚清。 按照辈分,李乐安称呼他一声“陆二叔”,但实际上陆玄川只比她年长十余岁,刚过而立之年。 认真论起来,陆玄川的存在和慎方野颇为类似,唯一的区别大概是陆玄川的母亲丁娴雅成功上位,洗白了他的私生子身份。 坊间都传丁娴雅是在老家主陆渊的原配周子翎生病时,以护工的身份勾搭上陆渊的。可惜她空有美貌,春风一度后被陆渊用钱打发走了。 此后丁娴雅结婚生子,周子翎病重离世,双方相安无事地过了十五年。 直到陆渊在出席某个学校的校庆时意外撞见和自己神似的陆玄川。 一番波折过后,陆渊终于确定陆玄川是他当年的沧海遗珠。 本来以陆家的家世地位,是断然不会迎娶丁娴雅这种拜金女进门的,但由于陆氏主家一脉向来人丁单薄,近百年来无论男女,都只有一根独苗单传。 好不容易在陆渊这代多了一个,他怎么可能允许陆玄川顶着私生子的名头进陆家? 于是,丁娴雅就这样母凭子贵,嫁进了陆家。 遗憾的是她似乎天生没有富贵命。成为陆太太不到两年,年近八十的陆渊便在睡梦中去世了。 她的继子陆樊川成为陆家的新家主。 一个是亲亲老公,一个是便宜儿子,谁当权对丁娴雅来说区别自然可大了去。 也许是害怕年轻时不光彩的往事会招来陆樊川的报复,丁娴雅在陆渊死后的半年里就患上了严重的抑郁症。 自此常年住在陆氏名下的某家私人疗养院,不问世事。 网上对于这段豪门密辛的说法有很多,李乐安当初调查陆家时看了不少,于她本人而言,最奇怪的莫过于丁娴雅嫁入陆家前的那段婚姻。 她的丈夫去哪儿?她除了陆玄川是否还育有别的子女?为什么陆渊要娶她,她就正好是单身状态? 李乐安在意的不是真相,而是如何利用真相和陆家的人,尤其是人称“陆二爷”的陆玄川相处。 悉心布局了三年,她才渐渐从陆玄川眼中读出对自己的几分怜惜。该说不说,对方不愧是陆家真正能顶事的人,从来不会被美色蒙蔽双眼,十分清楚自己想要的是什么。 这样的人,怪不得能以私生子的身份获得陆樊川的信任,掌控着陆家所有见不得光的地下产业。 她不止一次怀疑过,当年未满十八岁的陆玄川,真是阴差阳错地救了他被绑架的侄女陆美淇吗? 毕竟调查报告显示,他正是以断了一只手一只脚的代价,在这次解救之后,成功入了陆樊川的眼。 对自己都能下狠手的人,想必对待仇人只会更加冷血无情…… 真是天生的盟友呢!